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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见一面也没什么,只要他自私卑劣一些,不要去说当年祖父做得那件事。
可他刚离开陆骘的驻地,就收到紧急军情,只得快马加鞭,又赶回淮河防线。
裴椹想过以后若有机会,要和李禅秀见一面,当面向他坦陈自己祖父曾做过的事。他想时间还长得很,将来总有机会再见。
只是没想到,这一别后,胡人大举南攻,自此东征西走,又被金陵朝中诸事所累,竟再无闲暇之刻。
虽然与李禅秀的距离越来越远,但裴椹心中的记挂不减,反而愈发浓烈。
因陆骘离对方更近,他除了与李禅秀通信,也时常写信给陆骘,说李禅秀年轻、身边没多少厉害的将才可用,加之义军实力有限,保不齐哪日薄胤会再攻打他们,让陆骘帮忙多照看李禅秀。
可想到陆骘一口一个“禅秀”,亲热地喊,他又心中忍不住微酸。
尤其陆骘也老大不小了,竟然和他一样,也不成亲。虽然对方对外的说法是目下只想收复北地,无暇顾及个人感情。
但他当年不也是一心只想收复北地,替祖父、伯父等战死在北地的并州军敛骨,没有成亲的想法和打算?如今还不是……情不知所起,更不能自抑。
虽然知道这样不应该,但写信给陆骘请对方帮忙照拂李禅秀后,没隔半个月,他就又不放心地再去封信,强调:我的意思是,若禅秀需要帮忙,你尽量帮,回头我用粮草战马补偿给你。若禅秀不需要,你也不要没事去招惹他。
陆骘收到信后,简直啼笑皆非,没想到一向沉稳冷肃的裴将军,也有如此乱方寸、说话不成熟的时候。
“总感觉裴将军对西南的那位不一般。”他搁下信后,淡笑道。
宣平好奇:“哪里不一般?”
陆骘沉吟:“就像老鹰护着小鹰……但感觉,又没那么单纯。”
宣平:“?”
后来信通多了,终于还是叫陆骘发现了猫腻。
裴椹心思被发现,干脆也掩,写信明目张胆地“告诫”陆骘:你既已知晓,就更应与禅秀保持距离,至少我们是朋友。
朋友妻,不可欺。
陆骘收到信,又一阵摇头失笑,实在不知他在吃哪门子醋。
他自不知道,是他前不久跟李禅秀联手打赢了一仗,李禅秀写信给裴椹时提起此事,夸他能文能武,有君子风度,十分厉害。
不过因为这件事,陆骘倒是发现在外人眼中一向冷肃、不苟言笑的裴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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