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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骘送完李禅秀回来,才知裴椹来了,而且此刻就在自己的中军大帐。
他迟疑一下,掀开帐门进去,先拱手寒暄,接着疑惑道:“裴将军既然来了,方才怎么不与禅秀见一面?”
说到这,又不无遗憾道:“说起来,禅秀对将军分外敬仰,好似很想见将军一面。此次来我军中,得知将军可能前来,他还甚是期待……唉,也怪我,没确定的事,实在不该提前跟他说。”
裴椹怔住,下意识问:“他想见我?”
“是啊。”陆骘点头,“他还向我打听,裴将军是不是跟人传信,都用金雕。若非裴将军事先来信让我帮忙圆过去,我差点说漏嘴。说起来,金雕这么好用的信使,裴将军怎么不给我们军中也送一个?每次都是派人跑腿。”
陆骘玩笑道。
裴椹淡淡:“又没耽误你军情。”
相识这么久,陆骘与他也渐渐熟了,倒不计较,撩起衣摆在旁坐下道:“罢了,说正事,你上次来信不是说不来?怎么忽然又来了,可是有什么正事?”
裴椹:“……确实有一些……比较紧急的正事。”
但真谈起来,陆骘却又狐疑,这点小事也叫“很急的正事”?叫其他人来送个信不就行了?
虽然心中疑问,但陆骘并未说出,反而与裴椹谈完,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道:“你先等等再走。”
说着他起身到里间,没一会儿,拎着鼓鼓囊囊几大包药出来,说:“这是禅秀托我转交的,说是听闻你有旧疾,天一寒就闷咳不止。这是他新改的方子和药,本想这次来亲自交给你,谁知你竟……唉”
裴椹闻言怔住,许久后接过,眼底一片复杂,哑声说:“多谢。”
陆骘摆手,道:“可惜你来得太晚,不然可以让禅秀亲自给你把把脉。”
裴椹:“……多谢关心,但陆将军总直接称呼他‘禅秀’,是不是不太合适?”
“嘶,是吗?我看禅秀并不介怀。”陆骘疑惑。
“或许他只是不好意思说。”裴椹面无表情。
陆骘闻言,倒是来了兴趣,问:“如此说来,裴将军跟禅秀……我是说李将军,裴将军跟他很熟,对他很了解?”
裴椹:“……”比你熟。
他一字未回,只面无表情拱手道:“多谢帮忙送药,走了。”
得知李禅秀对自己的关心和关切,又从陆骘口中听闻对方也想见自己,裴椹心中未尝没有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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