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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如此幼稚的一面,与其相交反倒更赤诚,少了些疏离客套。
至于李禅秀,很快也听闻裴椹和陆骘政见不合,渐渐就不在信中夸陆骘了。
但三人暗中的往来依旧密切,那或许是他们私下合作最密切,相交也最愉快轻松的几年。
直到胡人大举南攻的战略失败,转而采取各个击破的办法。
陆骘作为自己招兵买马,后来归顺金陵,最不受金陵控制的将领,最先受到朝中猜忌、排挤。
那几年,陆骘一直遭受朝中打压,军中常缺发粮草。
后来陆骘旧疾复发,在胡人来袭时仍执意上战场,金陵明知战况紧急,却不发兵救援。
裴椹那时远在最东线与胡人作战,等得知消息,为时已晚。
陆骘战死后,李桢表面派人前来哀悼,实则命人迅速接手陆骘的大军。
宣平心寒之下,拒绝朝廷封的虚职,按陆骘遗愿,将他烧成骨灰,要带回北地。
李禅秀那时也曾出兵援助,奈何义军实力不够,终究没改变结局。
回到西南驻地,李禅秀许久没发作的寒毒忽然再次发作,甚至严重到吐血。
醒来后,他撑着病体,用虚脱到微微发抖的手写信给裴椹,说知晓他们政见不合,但陆骘为国为民,落得这般下场,实在令人不忍,裴将军正直端方,能否冒昧请求,派人护送宣平一行人,将陆骘的骨灰送回北地……
可信还没写完,就被他又揉皱。
他想自己和裴椹的交情归他和裴椹,他不该以此请求裴椹去帮政敌,令其为难。
于是强撑病体起身,叫来伊浔等人,亲自安排人要过江前去护送。
然而派去的人没几天就回来,说裴椹已经派人护送宣平等人回北地,还亲自给陆骘写了悼词。
许多以为裴椹和陆骘不和的人,猜测裴椹的只是悼词表面难过,做做样子。
毕竟陆骘归顺金陵后,就抢了裴椹一半风光。如今陆骘去世,金陵只能更仰仗裴椹,裴椹只怕高兴还来不及。
只有李禅秀看了那悼词,从字里行间读出了伤痛和悲愤。
他想,原来裴椹虽与陆骘政见不合,其实也欣赏其为人,得知对方如此逝去,也为其难过,这便是君子的品性吧?
李禅秀心中为陆骘难过,也愈发敬佩裴椹的为人。
不久,李桢派去接手陆骘军队的将领没能守住西线,大军溃败,一退再退,位于西南的李禅秀压力骤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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