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黄油告急(第3/7 页)
认了。
各位注意了,我其实很不情愿跟扎飞打招呼,因为上次分别的时候,他的态度可远远称不上友好,假若我不是眼前一片暗淡,绝对不会主动惹他。但他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既然我每次一接近后门,就有一个排的帮厨女佣大发歇斯底里症,估计今天晚上和吉夫斯接头是没什么指望了。至于转到附近人家,敲开陌生人的门讨点黄油,也同样没什么指望。我是说,要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家伙突然敲开你家大门,顶着一张黑脸问你借黄油,你会做何感想?其实不言自明。就是不为所动呗。
综上,要拯救我于水火,扎飞是唯一合理的选择。黄油他召之即来,况且他的怒气既然已经冲布林克利发泄过了,或许他精神尚可,愿意为老同学雪中送四分之一磅黄油呢。想到此处,我轻轻地爬出矮林子,一直走到他屁股后。
“扎飞!”我开口道。
现在回头细想,我明白当时应该提前提醒他是我,谁也不喜欢有人从后脖颈突然一嗓子。冷静一点的话,我应该想到的。严格来说,他和适才帮厨女佣的反应不尽相同,不过有那么一瞬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这个可怜人吓了“一跳”,手里的烟飞了出去,牙齿咯噔一声,明显浑身一颤。总而言之,就如同我拿着螺丝锥或者匕首戳中了他的臀部。我曾亲眼目睹产卵季节的三文鱼有类似的表现。
我赶忙拿话安慰他,力求息事宁人。
“是我,扎飞。”
“谁?”
“伯弟。”
“伯弟?”
“没错。”
“哦!”
这声“哦”听着不妙,因为其中缺少那种有失远迎的意味。关于受不受待见这种事,我还是很懂得察言观色的。此刻很明显,我属于不受待见之列。我略一沉吟,觉得在进入正题之前,还是恭维他几句为妙。
“扎飞呀,刚才那浑蛋被你教训得好,”我说,“干得漂亮。看到他得到应有的惩罚,我心里尤其舒坦,我一直就想踹他来着,可惜没那份胆量。”
“他是谁?”
“我的贴身男仆布林克利。”
“他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估计是找我吧。”
“他怎么不待在茅舍?”
我老早就在寻找适当的时机,跟他公布这条爆炸新闻。
“扎飞呀,只怕你少了一间茅舍,”我说,“很遗憾地通知你,茅舍让布林克利给烧了。”
“什么?”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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