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黄油告急(第4/7 页)
有投保吧?”
“他烧了茅舍,怎么回事?为什么?”
“就是忽然兴起,可能他当时觉得这是个好点子。”
扎飞表情凝重。看得出他在想事情,我本来很愿意让他想个够,但我还有十点二十一分的列车要赶,不得不打断他。时间紧迫。
“那,”我说,“我不想麻烦你,老兄……”
“他干吗要烧茅舍?”
“布林克利这种人的心理咱们永远捉摸不透。他们作为何等奥秘,行事伟大神奇。反正他烧了。”
“你确定不是你烧的?”
“我亲爱的老兄!”
“听上去很像你常做的那种没头没脑的傻事。”听扎飞的语气,我察觉出明显是勾起了他的旧恨。“况且你来这儿干吗?谁请你来了吗?出了那事儿之后,你还以为可以进出自如……”
“我懂我懂,我都明白。不幸出了误会,心生冷淡,对伯特伦不以为然。不过……”
“还有,你刚才打哪儿冒出来的?我都没看见你。”
“我在灌木丛里蹲着。”
“在灌木丛里蹲着?”
一听这语气,我立刻明白了,他这个人呀,动不动就误会老朋友,这次又得出了错误的结论。我听到划火柴的刺溜一声,接着就见他借着光亮打量我。火光熄灭了,我听到黑暗中他深深地叹息。
我很能猜到他脑子是怎么运作的。很明显,他内心在挣扎。一方面,经历了昨天晚上那场叫人心痛的分手戏,他很不情愿再搭理我;但另一方面,想到我们两人多年来的友谊,似乎又有帮忙的义务。他在想,即便和老同学生了嫌隙,但总不能由着他在这种状态下是他的臆断在乡下瞎晃悠吧。
“进来吧,明天睡醒了再说,”他有些无奈地说,“你走得动吧?”
“没事,”我赶紧跟他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听着。”
接着我一口气念了“英国宪法”“四是四十是十”,还有“石室诗士施史,嗜狮,誓食十狮”。
表演效果立竿见影。
“这么说,你没喝醉?”
“丁点儿没有。”
“可你却在灌木丛里蹲着。”
“是,不过……”
“而且你脸上黑乎乎的。”
“我知道。先别挂,老兄,听我从头道来。”
我敢打赌,诸位肯定有类似的经验:你正讲一个挺长的故事,讲了一半发现,观众完全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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