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吉夫斯和雅歌(第4/15 页)
:‘哎哟!这家伙还真有灵魂!’因为我这首可不是那些不像样的滑稽歌曲,伯弟,绝对没有低俗的插科打诨,而是天使怎么寂寞什么的——”
我忍不住大叫一声。
“难道你要唱《阳光少年》?”
“一点不错。”
我大惊失色。不错,该死的,真的是大惊失色。瞧,我对《阳光少年》抱有强烈的看法。我以为,这首歌仅限于卓尔不群的极少数私底下在浴室里偶一为之。想到这首歌将在共济会厅惨遭荼毒,而凶手又是大皮这种在“螽斯”里对老友犯下恶行的人物,我忍不住想吐。不错,忍不住想吐。
我还没来得及表达心中的恐惧和厌恶,这时吉夫斯进来了。
“特拉弗斯夫人刚刚来电,少爷,她让我转告说她即刻就到。”
“领悉,吉夫斯,”我说,“听着,大皮——”
我话没说完,发现他人已经不见了。
“你把他怎么了,吉夫斯?”我问。
“格罗索普先生已经告辞了,少爷。”
“告辞了?他怎么会告辞的?他明明坐在那儿——”
“少爷请听,这是大门关上的声音。”
“他怎么会嗖一声说没就没了?”
“或许是格罗索普先生不想见到特拉弗斯夫人吧,少爷。”
“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少爷。不过他一听到特拉弗斯夫人的名字,就迅速站起身,这点确然无疑。”
“怪了,吉夫斯。”
“是,少爷。”
我于是提起更紧要的事。
“吉夫斯,”我说,“格罗索普先生打算下星期二在东区的演出上献唱一首《阳光少年》。”
“果然,少爷?”
“观众群以小商贩为主,夹带一些海鲜摊子老板、血橙供应商和未成年拳击手。”
“果然,少爷?”
“记着提醒我务必到场。他注定要迎来倒彩,我得亲眼看到他自取灭亡。”
“遵命,少爷。”
“待会儿特拉弗斯夫人到了,我就在客厅。”
凡是伯特伦·伍斯特的知己都清楚,在他的生命之旅中,向来有一个令人生畏的姑妈军团对他指手画脚、横挑鼻子竖挑眼。但是在这一片惨淡之中有一个例外,那就是达丽姑妈。“矢车菊”在剑桥郡赛马会夺冠那一年,她嫁给了汤姆·特拉弗斯。她是个妙人。我总喜欢和她聊天,因此2点55分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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