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已逝的过去(第3/6 页)
五先令?”
我真跟不上他的思维节奏。他说话这么跳跃,让我觉得好像在做梦。
“五先令?”
“五先令。”
“五先令,什么意思?”
“就是五先令呗。”
“这我懂。我就是想问问,怎么突然扯到这个话题上了?咱们明明在说老鼠,你却突然转到五先令的主题。”
“我想要五先令。”
“就算你确实可能想要这个数目,干吗要我掏给你?”
“为了保护。”
“什么?”
“保护。”
“保护什么?”
“就是保护嘛。”
“休想叫我掏五先令给你。”
“那,好吧。”
他又好一会儿没说话。
“不及时交保护费,是要出事的。”他一副说梦话的样子。
就在这神秘的气氛中,我们的谈话画上了句点,因为这会儿车开上了公馆车道,我看到扎飞站在台阶上。我熄火下车。
“嗨,伯弟。”扎飞说。
“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我接口。我向四周瞧了瞧。那小子已经不见踪影了。“扎飞,”我说,“关于西伯里那小鬼,他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那,依我看,他是脑瓜坏了。他刚才居然管我要五先令,还念叨着什么保护费。”
扎飞纵情大笑。只见他一身古铜色肌肤,身强体健的样子。
“哦,这事儿呀,这是他最近搞出来的新花样。”
“什么意思?”
“他看了好多黑帮电影。”
我顿时眼前一亮。
“所以他干起了敲诈的营生?”
“是啊。挺有意思的。他逢人就索要保护费,数额根据个人财力不等。还小有成绩呢。这小子有经济头脑。我要是你啊,可一定交。我就交了。”
我大吃一惊。这倒不是因为这话更加证明那个无耻小儿思想病态,而是因为扎飞对此居然能付之一笑。我敏锐地观察他。我从一开始就察觉出他的态度颇为异样。平时呢,每次见到他,他莫不在为经济状况忧心忡忡,打招呼时双眼无神、双眉颦蹙。五天前在伦敦,他就是那副模样。那么,此刻他如此喜气洋洋,就连说起西伯里,口气都近乎纵容宠爱,令人悚然心惊,这究竟是什么名堂?我感到这是一个谜团,于是决定探探口风。
“你婶婶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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