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已逝的过去(第2/6 页)
“嗨。”他说。
“好啊。”我答。
我故意对他冷若冰霜。床上那只蜥蜴仍然叫我记忆犹新。不知道诸位有没有过类似的经历?刚缩进被窝,准备美美地睡一觉,却发觉睡裤左裤筒里不知打哪儿钻出了一只蜥蜴。这种经历足以叫人刻骨铭心。之前说过,虽然我没有法律证据证明该暴行出自这个小流氓之手,但我几乎可以肯定,十有八九就是他。因此,我这会儿对他不仅冷言冷语,而且还冷眼相向。
但他似乎丝毫不以为意,还是用那种目空一切地眼神看着我,而正派人士之所以不待见他,就是为此。西伯里这小子个头不高,满脸雀斑,一对招风耳,看人的表情让人觉得自己是他在访问贫民窟时碰到的对象。在我的“罪犯相片集”之少年招人烦名册里,他大概位列第三,恶劣程度虽不及阿加莎姑妈的公子小托和布卢门菲尔德先生家的小少爷,不过要远胜于塞巴斯蒂安·莫恩、达丽姑妈的爱子邦佐以及其余一干选手。
他盯着我看了一阵,好像觉得自从上次一别之后我又堕落了,然后才开口。
“请你过去吃午饭。”
“这么说扎飞回来了?”
“对。”
既然扎飞回来了,那我自然是随叫随到。我隔着树篱对布林克利喊话,嘱咐他午饭不在家里用,然后爬进车里,就这么上路了。
“扎飞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
“午饭只有我们俩?”
“不是。”
“那还有谁?”
“我妈和我,还有别人。”
“要摆午宴?那我最好回家换身衣服。”
“别。”
“你觉着我这身不错?”
“不,我觉得难看死了。不过没时间了。”
这个话题就此告一段落,他好一阵子没说话。这孩子还挺爱思考的。之后他打破沉默,开始跟我八卦当地花边新闻。
“我妈跟我搬回公馆住了。”
“什么!”
“没错。孀居小舍有股怪味儿。”
“你走了以后还有?”我思维向来敏锐。
他可不觉得好笑。
“你不用逗我。不妨告诉你吧,我觉着是我那些老鼠。”
“你什么?”
“我养了一群老鼠、小狗什么的小动物。当然啦,是有点儿臭,”他挺客观地加了一句,“但我妈说是下水管。你能不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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