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第3/5 页)
;他看见少年的自己经历了第一次挫折,于是体会到了迟来的沮丧;然后他看见了一辆扭曲变形的汽车,和汽车里染满鲜血的两张脸,心脏忽然开始绞痛
他捂住胸口,发出了嘶哑的低喊。
梵伽罗连忙扶住他,焦急询问:你怎么了?
宋睿大口大口喘气,我得去一个地方,马上。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踉踉跄跄地朝外走,仿佛受了严重的内伤。
梵伽罗立刻找出车钥匙,又蹲下身,为宋博士换好鞋,拧眉问道:是不是我的意念伤到你了?
不是,我现在必须去做一件事。宋睿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神情似哭似笑:我要去弥补一个遗憾。
那就赶紧。梵伽罗飞快替宋博士系好鞋带,自己却随便踩了一双鞋,匆匆把人扶出门。
宋睿满头都是冷汗,却死死拽住这份让自己痛不欲生的情感不愿放手。他打开导航,让梵伽罗跟着语音提示走,又时不时指点几句。梵伽罗一直在加速,心情非常焦虑。
五十多分钟后,两人抵达一座公墓,跪在了一块墓碑前,看着上面的一张夫妻合照。
这是我的父母。虽然墓碑上写得明明白白,但宋睿还是解释了一句。
梵伽罗双手合十,诚心诚意地念诵经文。
宋睿却长久地凝视着这张合照,开始述说:他们死于我十六岁的时候。那一年我在美国留学,主导了一项心理实验,实验是有关于洗脑和高压统治的。
梵伽罗瞥他一眼。
他苦涩一笑:这么说你可能听不懂,我告诉你一个实例你就明白了。法西斯的统治就是洗脑和高压,是一种极端残酷的控制人的手段。我召集了一百多个实验者,到最后,他们都被我洗脑了,实验大获成功。但在结束之后,有一个人为了向我表达忠心,自杀了。
可我没在你身上看见杀孽。梵伽罗摇摇头。
他没能成功,我及时赶到救了他。宋睿揉了揉眉心,嗓音里满是懊悔,我因此被控告,我的父母不得不丢下工作跑到美国来帮我打官司。如果罪名成立,我可能要坐三十几年牢。他们原以为我变好了,却没料我一离开他们的视线就闯下了那样的大祸,他们终于意识到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动物,我和希特勒没有任何区别。
宋睿的眼眶开始发红,他们非常痛心,却还是舍不得放弃我,为我请了最好的律师进行辩护。他们当时一遍又一遍地问我,你知道错了吗?
梵伽罗默默握住他轻微颤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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