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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身体撒谎了。也许她追求的是某种完全的性解放状态,此次演示是她出于自我证明的需要,对我起“解毒”作用已经纯属多余了。
我为了理解女人而有过的种种想法全都变得渺茫、混乱、流于神秘,变成扭曲的阴影和水流,像物体沉没水中,垂直沉入深水之中。
他黑色的拱形背部,他的身体和她的身体搅在一起。白色的双膝分开。可怕的动作,完全的占有,一切全在默许的双膝之间。我回想起她扮演阿耳忒弥斯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回想起阿波罗皮肤的奇怪白色。用树叶编织的暗金色王冠。运动员的身体,活的大理石。当时我就知道,扮演阿波罗和豺头人身神的是同一个人。那天晚上,她离开之后……第二天,海滩上清白的处女。教堂。黑色玩偶在我脑海里摇来摇去,头盖骨露出狰狞的笑。阿耳忒弥斯,阿斯塔蒂,永远的骗子。
他默默地庆祝自己的性高潮。
两个人的身体绝对静止地躺在圣坛般的卧榻上。他的头转向一侧,被她的头遮住。我可以看见她用双手抚摸他的双肩,他的背部。我想把酸痛的双臂从鞭刑框里挣脱出来,把它推倒,但是它被绳子牢牢地系在墙壁的特殊环形钉上,而环形钉则深深地嵌进了木头里。
他难以容忍地继续待了一会儿以后,从床上爬起来,跪着吻她的肩,看得出只是敷衍而已。他取了斗篷,悄悄离开舞台,回到阴影里去。他离开她之后,她又躺了一会儿,陷在枕头堆里。但是后来她用左肘支起身子,恢复了最初的卧姿。她的目光凝视着我,没有仇恨,没有懊悔,没有神气,没有邪恶,像苔丝狄蒙娜[100]回首望威尼斯一样。
由于不理解,威尼斯表现出困惑的暴怒。我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把自己当成是伊阿古所惩罚的叛徒,事情发生在没有写出来的第六幕里。我被用铁链拴在地狱里。但我同时又是威尼斯。事情过去了,背离了原剧的宗旨。
幕布慢慢合拢。我又处于黑暗之中,和起初的状态一样。幕布后面的灯也灭了。我一时感到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对所发生过的事情是否真实产生了怀疑。是不是受诱导而产生幻觉?审判发生过吗?真发生过什么事情了吗?但是双臂的剧烈疼痛告诉我,一切都确实发生过。
从疼痛中,从纯粹的肉体折磨中,我开始明白了。我就是伊阿古,但我也被钉在十字架上。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伊阿古。被……钉在十字架上。莉莉的各种变态表现狂乱地在我的脑海里闪过,她像个情绪异常激动的女人,非得要在我身上找出某种轻率,某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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