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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弱点。我突然知道了她的真实姓名,尽管她有各种面具做伪装。他们为什么要选择奥赛罗的意境呢?为什么要出现伊阿古?一路演绎下来。我知道她的真实姓名。我没有宽恕,如果有什么感觉的话,那就是更加愤怒。
但是我知道她的真实姓名。
门口出现一个人,是康奇斯。他来到我被吊的鞭刑框旁,站在我面前。我闭上双眼。两臂的疼痛把其他的一切全淹没了。
我透过塞口物发出一种声音,既像呻吟又像咆哮。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是说自己痛,还是说如果我再见到他定要把他撕个粉碎。
“我是来告诉你,你已经被选中了。”
我使劲摇头。
“你别无选择。”
我还是摇头,但不那么使劲了。
他凝视着我,他的眼睛似乎比一个人的一生还要老,他的表情里出现了一丝同情的光芒,仿佛觉得自己在一根很细的杠杆上加了太大的压力。
“要学会微笑,尼古拉斯。要学会微笑。”
我认为他所说的“微笑”的含义跟我对微笑的理解是不相同的;我注意到他的微笑中有讥讽、冷漠、无情的成分,那是他有意添加进去的;在他看来,微笑从本质上说是残酷的,因为自由是残酷的,因为自由使我们至少必须对自己的现状负部分责任,它是残酷的。因此,微笑作为一种人生态度不如面对生活的残酷本质重要,我们无法避免这种残酷,因为人类的生存本身就是残酷的。他说“要学会微笑”,其含义比微笑主义者对什么都“一笑置之”的本意要怪得多。它的真实含义是“要学会残酷,要学会冷漠,要学会生存”。
在戏剧或角色问题上,我们别无选择。永远是奥赛罗。要活下去,永远只能当伊阿古。
他微微向我点了一下头,在不合时宜的礼貌表示中充满了讥讽和轻蔑。他走了。
他一走,“安东”和亚当还有其他穿黑衣服的人就一起进来了。他们打开手铐,把我的手臂放下来。两个穿黑衣服的人扛着一根长杆,展开来竟是一副担架。他们强迫我躺在担架上,再次把我的手腕铐在担架边上。我既不能和他们打斗,也不能求他们罢手。我只能顺从地躺着,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他们。我嗅到了乙醚的气味,隐约感到被针刺了一下,这一回我巴不得快一点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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