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 人生就像一首歌(第5/7 页)
避难。
搬家的过程十分艰难,由于途中缺粮,女儿饿得止不住啼哭,杜甫只能采摘路旁的野果给他充饥;随后又是接连数日阴雨,道路泥泞,还没带雨具,一家人在雨中搞得狼狈不堪。
这次第,怎一个惨字了得!
一家人挨到羌村,勉强落下了脚。此时玄宗已仓皇逃至西蜀,肃宗李亨在灵武继位。杜甫听到这个消息,把复兴大唐的希望寄托在李亨身上,为了能为社稷做点贡献,他含泪告别家人,只身北上前往灵武。
不幸的是,杜甫刚走没多远就被叛军俘虏,押回洛阳,一同被俘的还有王维等一批知名人士。
幸运的是,杜甫从政那阵实在没啥名气,审核俘虏身份时,王维名气大,最先被严加问讯,审到杜甫这里,负责人犯了嘀咕:“这个叫杜甫的,你们有谁听说过吗?”
下属纷纷摇头:“这老家伙没人认识啊!估计是个路人甲吧!”
“呃,既然都搞不清,那就让他一边待着吧。”
就这样,官小没名气的杜甫躲过一劫,没有遭受太多屈辱,甚至连看管都很松懈。正因如此,他才有机会重新审视这曾经雄伟恢宏的京城,如何在叛军的摧残下一步步失去所有光华。
不停地有人被抢、被杀,连婴孩都难以幸免。胜利者们恣意欺辱这座城的主人,那些奢华无度的“公子王孙”如今连低三下四的奴隶都没得做。
悲愤交加的杜甫发了首新作——《春望》: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一切都变了……
大地在颤抖,社稷在震荡,杜甫也在浮沉。
从惊险逃出京城长安,经华州、凤翔,再回长安洛阳、秦州、同谷,流亡三年多的杜甫,基本上不是在搬家,就是在搬家的路上,这个过程足够煎熬,也足够深刻。
特别是从洛阳返回华州途中,他见到战乱给百姓带来的无穷灾难和百姓忍辱负重被逼参战的凄惨处境,奋笔创作了不朽的史诗“三吏三别”:《新安吏》《石壕吏》《潼关吏》和《新婚别》《垂老别》《无家别》。
老翁老妪、征夫怨妇在官吏的残酷驱使下承担着无处诉说的悲痛。百姓的疾苦、社稷的危亡让杜甫椎心泣血,却又无可奈何。
右卫率府兵曹参军、左拾遗、华州司功……包括后来在成都严武幕府短期任职,构成了杜甫一生的从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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