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断媳妇回乡嫡孙染病全家忙乱(第4/5 页)
。当时流血甚多,但也没当回事。伤口愈合之后,丁永一发现自己不能弹琴了。其中一块碎片嵌入拇指外侧,每当左手按弦演奏走手音时,微一用力便锥心刺骨,痛不可当。
看着眼前的母子,丁永一的手指摩挲着大拇指外侧,心中五味杂陈。
生气归生气,儿子有错,幼子无辜。
人千里迢迢地来了,怀里的孩子病着,怎么也不能把这娘俩拒之门外。另外,儿子在内务府当差专司茶房事务,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媳子和孩子回来了,怕是十有八九与今年的贡银有关。
丁永一心里琢磨着。他一言未发,向二儿子扬了一下头,示意快去快回,自己先行进了客厅。
丁周氏多了个心思,没将言学梅母子请进客厅,为避开丁永一,直接把这娘俩让进了自己屋。
倒茶的工夫,丁廷执就回来了。
胶澳乡间名医章老先生是丁廷执的岳父,就住在对门,早起出门采药不在家。内弟章禹利睡眼惺忪地跟着来了,手里提着一瓶药酒。
二人步履匆匆,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个人。另外一个人远远地蹲在墙角,小心地探出半个脑袋窥视着院里的动静。
章禹利边进大门,边打着哈欠,嘴里抱怨着:“可要死命了,这大清早的……”
见丁永一也在屋里,章禹利立刻不敢随便说话了,一边一撇泥鳅须的嘴抿得紧紧的。章禹利里头光着膀子,外面罩着长裳棉袄,似乎灌了寒气,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赶紧送上药酒,低头系好了扣子,规规矩矩地站到一边。
章禹莲接过药酒,对丁周氏轻声道:“娘,让我来吧!”
她出生医家,使药酒甚是熟练。倒了些用手心搓热,小心地为丁国钦轮番擦脚心、手心、后背。
言学梅抱着儿子,感激地看了章禹莲一眼,心中暗叹丁家好福气,居然娶了个如此美貌端庄的媳妇。
有客来,章禹莲已回房换了身衣裳。青色直领对襟的褙子,腰间用勒帛虚虚地系着,几乎看不出即将临盆的身子。头上坠马髻一般的梳法将发简单拢结,挽结成大椎,在椎中部结丝绳,状如马肚,堕于头侧或脑后,淋漓地散下几缕长发。发髻两边各一枝角质凤首长簪,凤凰口中衔着长长一串银质响铃,略微发出细碎清灵的声音。褙子工笔画着荷花的纹样,红荷绿叶天青,淡雅清丽中散发着贵不可言气息。
言学梅呆呆地盯地看着,章禹莲见生不避地冲她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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