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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灰色的眸子颤动着,骤然听到这两个字的时鹤书呼吸一滞。
心疼。
思绪不受控制的将时鹤书拉回了过去。他不禁想起了那个同样将他圈在怀中,对他说心疼的男人。
“……”
呕意顺着腹腔上涌,时鹤书压住喉间的腥气,静静注视着景云。
他能看出来,景云的心痛不似作假。
但他依旧不理解,景云为何会如此真情实感的为他感到痛心。
是想得到什么吗?
上一个对他说心疼的男人,想得到他的身体。
景云呢。
景云想得到什么。
时鹤书并不是会放问题困扰自己的人,于是他轻声问出来了:“你为什么会心疼呢。”
似是没想到时鹤书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景云愣了愣:“什么?”
暖意仍在源源不断地修补时鹤书的身体,他注视着景云,格外认真:“你为什么会心疼呢。”
景云不知时鹤书是否发现了什么,他只是抿抿唇:“属下心疼九千岁,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他揽着时鹤书的腰,看着怀中莫名带着些动物懵懂的人,轻声道:“属下是九千岁的下属,属下生来就该心疼九千岁。”
时鹤书静静注视了他片刻,垂下眼帘:“没有什么是生来就该做的。”
他将自己的腕从景云的手中抽回,指尖轻轻擦过那片温热的皮肉,时鹤书轻声道:“多谢你,本督已觉得好多了。”
……
建元四年的冬季过去,建元五年的春来的悄无声息。
时鹤书依旧在忙碌,只是这次,他带上了景云。
带上景云的时鹤书再也没忙到吐血过了,景云会照顾他的衣食起居,亦会在拦不住他忙碌时默默替他修补身体。
是个不算碍眼的存在。
在这样堪称和谐的气氛中,建元五年的夏过去了,秋也要过去了。
红日西垂,夜幕降临。
夜晚的凉意将时鹤书团团包裹,本就似冷玉般的人更寒上了三分。
“九千岁。”
带着兔毛滚边的大氅落到时鹤书肩上,那双略有些畸形的大手细致地替青年理着长发:“夜风寒凉,小心受寒。”
轻垂的眼睫掀起,时鹤书回眸看向立于身后的人:“景云。”
景云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温和清浅的笑:“是我,九千岁。”
只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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