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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的时鹤书,只觉得心脏绞痛的厉害。
而在他那带着明显不赞同的视线下,时鹤书默默移开了目光。
“景云……”
身为医师绝对会不喜欢的病人类型,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的时鹤书轻咳了一声:“本督无事。”
景云大步上前,掐住了时鹤书的腕。几乎是在瞬间,他本就阴沉的神色变得更为晦暗:“……这就是九千岁所说的无事?”
桃花眸猛地睁大,巨力自手臂上传来,时鹤书惊呼一声,险些直接摔到景云的怀中。
“你——”
大手圈住了纤细的腰,时鹤书被景云猛地抱进了怀里。
暖意自手腕被圈住处不断蔓延进冰冷的躯体,高大的男人将头埋在青年的脖颈,汲取着如冰雪般的气息。
“九千岁……”
景云的声音带着过分的哑。
高挺的鼻梁压在颈窝处,温热的气息喷在白皙的脖颈,并不算舒服。但时鹤书只是抿了抿唇,并未抬手将人推开。
“您难道不痛吗?九千岁,可是属下看着都好痛啊……”
圈在腰上的手微微收紧,景云哑声问道。
“……景云。”
薄唇轻轻抿起,低垂的眼睫颤动着,时鹤书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只是淡声道:“本督无事。”
“无……事?”
圈在腰上的手更用力了,景云似是要将时鹤书融入自己的骨血。他猛地抬起头,赤红的双目注视着身前病态的青年。
他太瘦了,像竹林里迎风便会折断的竹子。而纵使依旧被拥抱着,那如玉雕般精致,却又似玉雕般冰冷的青年也并未染上暖意。他依旧带着鬼气森森的冷。时鹤书轻抿着薄唇,微微睁大的桃花眸似一双银河,倒映着身前的男人。
“九千岁口中的无事,便是五脏六腑无一不受损,命悬一线吗?”
低哑的声音里压抑的不是怒气,而是无法言喻的痛心与悔恨。
景云永远不会怨时鹤书,更不会对时鹤书生起愤怒。
他只是痛心,痛心他的九千岁不爱惜自己。
他只是悔恨,悔恨自己没有与九千岁一同出行,悔恨自己不够强大,不能彻底帮到九千岁才被九千岁留在府中。
“……九千岁,您不能这样对自己。”
似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太过冷硬,景云又低声道:“属下心疼。”
……心疼?
薄唇紧紧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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