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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上升,直至密歇根湖最终在云层下消失不见。我发现自己正在祈祷——希望很快有一天,我不再觉得失去了什么。
几小时后,飞机划过那生动鲜明的绿松石般的波浪,送我抵达圣胡安国际机场。
机场门口有个男人举着一块手写牌迎接我。深色的鬈发和古铜色的肌肤让他看起来很像拉美人,然而他并没有什么西班牙口音。“你是丽比·米勒?太好了!”他的语气让人分辨不清是诚恳抑或调侃。虽然我们在室内,他却戴着宽边弧形太阳眼镜,其实有点多余。他接过我的随身行李:“咱们先去取你的托运行李,然后去柏油跑道上转机。”
“柏油跑道?”我问。感谢我的新朋友杜松子酒,加之极度疲惫,飞机起飞不久我就睡着了,而且大部分行程都一直睡着。现在我感觉嘴唇像棉花似的,伴随一阵阵剧烈的头痛,说起话来像二年级的小学生。
“私人飞机使用的跑道和商业飞机不同,而且通常没有登机闸门。”他说,“你预订了去威克斯的专机,对吧?”
“对。”我一面说,一面按摩起太阳穴。
“很好。你需要上厕所或别的吗?飞机上没有厕所。”
“我还好。”我说,即便过去的一周并不是我的真实状态。我尾随他来到行李领取处。拿到行李后,我们穿过几个大厅,终于到达一个安检站点,穿制服的女安检员根本没怎么看我的许可证。我们顺着楼梯下到室外,停机坪水泥路面炙热无比。飞机发动机咆哮的气流冲上半空,我用双手捂住耳朵。男人指向停机坪边上一辆破旧的皮卡,示意那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到达皮卡处时,他把我的行李箱往拖斗里一扔,然后为我打开乘客车门。车上没有印刷航空公司的名字,我有点迟疑,想到保罗曾经责怪我不够谨慎。呃,我一面想着,一面谢过他,然后上了车。并非我想错过假日时光,不过“死神”已经潜伏在幕后了。假如这人想把我带到一个与世隔绝的海滩然后勒死我——虽然可能性极低,因为他貌似根本没把我的存在太放在心上——这种死法可能不比死于过度兴奋糟糕。
我以为车上会有空调,可惜他只是把车窗摇下来。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我就当是为眼前的棕榈树所吸引,心里还想着别出太多汗,不然看起来像尿裤子了似的。我们在一条飞机跑道边停下,这里停着一排飞机。他提着我的行李走向一架小型飞机。好吧——这飞机小到可以轻而易举地停在郊区住宅的私人车道上。他把飞机右侧较好的一块嵌板拉下来,突然间我明白了保罗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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