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3 页)
却被严父暴打一顿:“我若是不求你读书上进,何用这样辛苦?”最后父女两抱头痛哭起来。严秀才除了靠科举出人头地,还有什么出路呢?自古寡夫门前是非多,严父年轻时相貌是乡间数一数二的,年纪轻轻就守寡,正是浪荡子欺凌的对象。孤女寡夫,少不得打落牙齿和血吞。其中辛酸委屈,不可一一述说。好在去年她中了秀才,县里馈赠了些米油,足以度日。眼看她就要出人头地,能让父亲过上朝廷诰命的好日子,父亲却在节骨眼上病了,不久便撒手人寰。严秀才心中怨望:若不是这些年的操劳,父亲这么年轻,怎么会早早地就走了?是夜,月光熹微,严秀才回忆往事,不禁悲从中来,却在眼角余光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莫非是贼?哪个贼没眼见来偷她家?断喝道:“是谁?”她虽然只是一介文弱书生,却从来不怕什么。那人畏畏缩缩地往前走来,在月光下一看,却是个清秀男子。衣着比乡间儿郎要富贵些,面容白皙,手指纤细,身型如弱柳扶风,不是面黄肌瘦的流民,也不是惯常劳作的庄稼汉,一看就是一个不事生产的公子哥。男子神情怯怯,眼里却直直地望着她,带着忐忑不安与期望,显然是来找她的,可是在她的记忆中却不曾认得这样的公子哥?“你是?”严秀才皱眉问道。不近看不知道,严秀才五官端正,眼神冷冽,眉宇间隐隐有一股正气,正是他心目中的好女郎。来人正是卫家大郎。大郎见严秀才不识得他,强笑着解释道:“你不识得我,我却识得你。你姓严,分宜人氏,前年中了秀才是也不是?”大郎见严秀才不搭理他,继续道,“我是卫员外家的儿郎,卫家大娘是我的姐姐,你叫我大郎就好了。”“姐姐”是南方的称谓,北方称“姊姊”。“何事?”“我听闻你父亲过世了,你不要伤心。你不日就要离乡进京了,我特意来,陪你……”卫大郎毕竟是未出嫁的儿郎,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面红耳赤,声音如蚊鸣。严秀才一看便知,这是年少不知事的儿郎来夜奔的,不禁好笑。想必是这富家子弟平日里茶话本子看多了,什么不学好,却学红拂夜奔!世上有几个李靖?有几个红拂?严秀才不愿生事,拒绝道:“公子夜宿民宅,不符礼仪,且对公子名节有碍。某非轻狂之人,不敢有损公子名节。”卫大郎不料严秀才竟然直接拒绝了,不给他留一丝余地,心中疑惑,潜意识不敢相信为什么像严秀才穷这样,有男人送上门来,她竟然不要?不甘心地说:“我是知道你的,何必讲究世间俗礼?”“某不敢。”严秀才不让步。“你有青云之志,奈何世道艰难。我慕娘子高义,愿自荐枕席,娘子可能给我一个服侍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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