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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呸了一口,蓦然发现前面站了个黑影,心中一哆嗦,差点没尿出来。等看清来人,骂骂咧咧站起来,揣着手,哼唧:“二少爷来这干嘛?”姿势是恭敬的,语气却甚是倨傲。
忏奴道:“把门打开,我进去看看。”
“管家说了,只有王公子才能进。”
“王公子让我来,你让开。”
“那不行。”
忏奴站久了身上冷,忍着怒气:“我有要事,你耽误不起。”
“我管你有什么事,管家说了,只有王……”老仆还没说完,脸上便挨了一巴掌,惊怒道,“你敢打我,我在天祉山庄干了四十年,连庄主和夫人都没对我说过一句重话,你算什么,也敢动手?!”
忏奴垂眼盯着手掌,忽然反手又是一耳光:“打的就是你!干了一辈子也是奴才,我是你主子,赶快给我让开,否则……”上前一步,面对那张涨红的老脸轻声说,“您老人家就跟慕伶人一起喝酒去。”
老仆惊恐地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平时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忏奴,眼睛不敢直视对方的面孔,只能往下看,对方长长的影子印在染血的雪地上,犹如从地狱窜出的魔影。
他嘟囔了几句方言俚语,忏奴听不懂也懒得理会,说:“钥匙呢?”
老仆双手奉上,再不敢废话。
忏奴拿了钥匙打开门,对老仆甩下句话:“在这守着,谁来也不许进。”
老仆哪里还敢倚老卖老,忙不迭地把门帮他关上。
屋中原本点着几盏灯,不大的小楼里亮堂堂的。
他以前来过回鸢楼,但那会儿回鸢楼还不住人,只当休闲场所,他偶尔陪父亲登上二楼静坐冥想。
那时,他经常凭栏远望,按照父亲的吩咐放空自己,将身心融进广阔的天地中。然而父亲不知道的是,无论他如何静思,思绪最终都会落到王靖潇身上。声音、容貌、神态全都充斥在脑海中各个角落,所谓的冥想不过是他多愁善感的思念时刻。
再后来,他的心思终究是被明察秋毫的父亲发现了。然而令他惊讶的是,父亲对此并没有过多表示,默认了他们的鱼雁往来。他以为父亲是理解他们的,可最后……却也不是他想的那样。也许在父亲心中,所有东西都是有利用价值的,他是如此,他的感情亦是如此,万物皆可用。
他拿着烛台在房间漫步,在一楼的书桌旁发现一摞信纸,和王靖潇收到的信笺一模一样。他捡起纸篓里的废纸,看了几眼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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