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死讯(第2/5 页)

大斌的关系，不如和承瀚的关系，您明白为什么吗？”顾煜年摩挲着象牙白的筷子托，“方家人薄情，大斌的女人生了女儿，没过门，他厌倦了，去母留女。知书达理一女人，想女儿想得疯疯癫癫，方家不许母女相见。”

顾夫人蹙眉，“碍着你什么了？”

“您只认孙儿，儿媳无所谓，我认媳妇。”顾煜年挺直脊背，正襟危坐，“我挑起李家大梁，扛起商会的重担，是情义，对外公，对李家的情义。换了薄情寡义的同辈子弟，牺牲潇洒自由，护家族，护亲眷，肯吗。”

顾夫人一言不发。

“我护李家，和护媳妇，是一样的。一个礼礼，顾家确实子嗣单薄，可儿孙满堂有千般好，不及夫妻共白头。”

“罢了。”老夫人挥手，“依着京哥儿的意思，别催茗儿了。”

“姑妈...”

老夫人面孔一沉。

顾夫人安分了。

大保姆上完菜，笑呵呵问纪茗，“那盆水喝了？”

她一愣。

“撒了红枣桂圆，还撒了一勺苦盐。”

怪不得，沈承瀚说她脚齁咸。

“喝了一口...”纪茗硬着头皮。

“夫妇过日子是甜中有苦，咸中有涩，没有一帆风顺，多体谅，包容。”老夫人语重心长，“京哥儿脾气犟，待媳妇儿是专一的，茗儿脾气温顺，你迁就他，他照顾你。”

顾煜年嘲笑，拖长尾音，“她脾气温顺...”

纪茗瞪他。

他指她，招呼老夫人，“您在场，她收敛了，在厢房里，可霸道了。”一边揭发，一边卷袖子，“瞧，牙印。”

保姆们低头笑。

“活该！你没出息。”老夫人啐骂，“八点钟赖在洞房不出来。”

“孙儿出息了二十九年，终于娶夫人了，自然贪吃了。”他一副浪浪荡荡不正经相。

秘书这时匆匆走进中堂，附耳汇报，“您岳母早晨五点去世了。”

顾煜年一怔。

下意识望了一眼纪茗。

“病因。”

“器官衰竭，尸体寄存在疗养院的太平间。”

他凝重，撂下餐具，“我中午回去处理。”

秘书又匆匆走出中堂。

“你回哪？”纪茗没听清秘书的话，只听清他要回去。

“回北方。”顾煜年握住她手，没开口，先心疼。

这些年，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