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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的。
那年我不过十岁。
我的父皇母妃自然也是不愿的,可什么,能比和平安定更重要呢?大燕不比祁朝,他们在时间的推移里逐渐人才济济,昌茂繁盛,而我们在边境那次大败,更是深深将弱肉强食这一讯息昭示。
塔内后又祁朝虎视眈眈,前又有大燕为虎作伥,塔内虽足够强大,可面对的终究不是一脚能踩死的蝼蚁,而是两只时刻能叼下块皮肉的豹子。
若是仅用联姻这种无伤大雅的方法能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缓解,为何要拼出个你死我活呢?父皇虽是我的父皇,可他还是天下人的君主。
他是政治家,是皇帝,是带领所有人幸福活下去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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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翳至塔内的第三年六月,塔内与大燕签订和平协议,命塔内嵌月公主及笄礼后,和亲大燕帝王。
事情终于尘埃落定,而令翳三年质子生涯也随着这封和平协议宣告结束。
他该归国了,质子三年,令翳已从三年之前稚嫩模样长成那翩翩少年朗,是看一眼便能叫人含羞带怯芳心暗许的模样。
真好啊,他要回去了。
祁朝那些贵女们,会有多少人对他倾慕呢?会如我这般吗?
我终于拿出那盛着石樱花玉佩的匣子,却终究没有勇气打开它。
令翳啊,那日我否认对你的情意是我抱歉,可现在,我不欠你什么了,你走吧,走的远远的,回家吧,令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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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父皇做了一番交易。
生长于皇家,许多事情我也能做到蕙质兰心,就像我早就知道父皇是不会让令翳平安归国的,他怎么可能让祁朝这小狼崽子平安回去呢?
我这一生最任性的时刻便是现在了,大燕的婚约我本以死相逼,可为了让令翳平安回去,我点了头,以自己后半生的婚姻做了赌注。
其实我并未想那么多,我知道,若是我不做这个交易,我也是要嫁的。
那何不,以此弥补了我对令翳的亏欠呢?
父皇最初只是震惊,承乾殿里静悄悄的,他应该是在回忆吧,想起某一年的除夕宴上他问我的那个问题,那时我迫于他的威仪,匆匆摇头,他估计永远也想不到,如今他的嵌月小公主却会因为令翳,而点头和亲。
我跪在地上,心中坚定,语气铿锵,「父皇,让令翳走,让他回去。」
「此后,嵌月定会安心待嫁,永保塔内与大燕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