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第2/3 页)
「令翳,他是我见过最可怜的孩子,他并不欠塔内什么,可他却在王宫里受了三年屈辱,父皇,连我,都曾弃过他,父皇,您就当全了嵌月的愧疚之心,父皇……」
「父皇,嵌月,求您了……」
我一遍一遍地磕头,磕的头晕眼花,涕泪横流,可是父皇无声无息,我知道,我不能停。
「够了。」
父皇苍老却又严苛的声音终于传来。
「走吧,让他走吧。」
额头鲜血涌入眼眶,混着泪,我朦胧看着父皇那已显老态的身影,突然觉得,不管我如何做,我都是罪人。
要么,是令翳的罪人。
要么,是家国的罪人。
13
杏子一脸痛惜为我敷上伤药,我将与父皇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她,杏子只是叹息。
「公主,您可记得,您自己也是孩子?」
我怔愣,突然想起我对父皇说的,令翳是我见过最可怜的孩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或许是第一次见面,那石樱花下,令翳虽满脸倔强不肯行礼,而我却瞧见了他倔强底子之下,隐匿于眼底的惊惶恐惧。
大概是五六岁时的事了,那时我背着宫人出行,却迷路进了一树林,寻不着出路,四处静悄悄的,我急的大哭,那时的我也是这般,惊慌失措,满心恐惧。
我在害怕,我想他也是。
那年的我并未出现侠者相护,而是凭着一腔孤勇走出树林,可是如今,我却想成为令翳的侠者,救他于水火。
或许在很久之后,我会因为如今的决定忏悔,痛恨,可是现在,我无法闭上我的眼,我也无法将那双恐惧的眼眸从心里忘却,所以,令翳,回家吧。
石樱花开的最茂盛那一日,令翳走了。
他的走没有激起这深宫任何一丝波澜,包括我,那一日我同往常般起床,洗漱,上教习课,用膳,而后,沐浴,休息。
偌大宫殿没有声响,唯有床畔之上,那一次一次耸动的肩膀在昭告这黑夜,床上的人儿是有多伤心,又有多难过。
14
大燕在两年之后亲手撕毁和平协议,发兵边境。
众人这才知晓那和平协议不过是一道障眼法,这两年,大燕帝王肃清国内二心乱党,终于腾出手来一展从前雄心,和平?大燕更想要吞并别国实现统一。
大燕的皇帝,是个疯子。
而祁朝,三子夺嫡,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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