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西皮的自卑情结(第9/13 页)
接下来的主要难题就是支开勤杂小弟,因为往门顶上堆面粉袋的时候,你总不希望有证人在场吧。所幸,人人都有软肋,很快我就心生一计,温言通知那小伙,说他家里有人病了,要他即刻赶往克里克伍德。事成之后,我就爬上椅子,开始行动。
上次干这种活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前啦,但我的手艺却不减当年。我把面粉口袋妥妥地堆在门上,只消一推门就能成事。我跳下椅子,从西皮办公室的正门退出来,回到街上。西皮还没现身,这最好不过,但我知道,他通常在差5分3点的时候晃悠回来。我在街面上等了一阵,很快就看见沃特伯里老兄从街角冒出来了。我见他穿过正门,便拔脚到附近转转。我的原则是,事发的时候得躲远点。
考虑到风霜雨雪等综合因素,据估计,西皮眼睛上的鳞掉下来应在三点一刻左右格林尼治标准时间,因此,我在柯芬园的小土豆大白菜中间转悠了约莫20分钟,然后依原路返回报社。我爬上楼梯,走进“闲人免进”那扇门,满心以为会见到老西皮,哪知道眼前赫然是沃特伯里那厮——我的一腔讶异懊恼可想而知。只见他公然坐在西皮的办公桌前读着报纸,好像这地方是他家似的。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一丝面粉的痕迹也没有。
“老天!”我忍不住说。
看来我终究还是兵败滑铁卢了。但要命,我哪知道这位堂堂的校长居然厚着脸皮直闯西皮“闲人免进”的办公室,而没有按正常有序的步骤走公用的那扇门?
他扬起鹰钩鼻对准我。
“怎么?”
“我找西皮。”
“西珀利先生还没回来。”
他语气尖酸刻薄,看来是不习惯等人。
“嗨,一切还好吧?”我试图缓解气氛。
他本来已经埋头报纸了,闻言又抬起头,好像把我当累赘。
“抱歉?”
“哦,没事。”
“你刚才说话了。”
“我就是问‘一切还好吧’,知道吧?”
“什么还好?”
“一切。”
“我没听明白。”
“算了。”我说。
这轮寒暄有点无以为继,对方不太爱搭理人。
“天气不错。”我说。
“嗯。”
“据说庄稼盼着下雨。”
他本来又埋首报纸了,这回被拉回现实,有点气呼呼的。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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