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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就是为了求你这件事,没别的。”
本多对这件夸大到极限的区区小事下了某种赌注。不论干出什么蠢事都坚持一种毫不动摇的逻辑倾向,否则本多还有什么快乐可言呢?他从这个垃圾箱般的世界里捡到了金茜,又为这位没动过一下指头的少女而烦恼。他将这种愚痴逐步升级,以便寻求自己的性欲和星辰运行的接点。
“那小妮子您干脆放着不管不好吗?”庆子终于开口了,“不久前听人说,在美松舞厅,金茜靠在一个品行恶劣的学生的肩头跳贴面舞。”
“放着不管?这绝对不行。放着不管不就等于允许她成熟吗?”
“您有权不让她成熟对吗?那么您当初忌讳她是处女又是怎么想的呢?”
“我本想让她一举成熟,变成另外一个女人,结果失败了。这都是你那个不争气的侄子造成的。”
“这个克己,真是不争气。”
庆子笑起来了。她把自己捧着酒杯那一边的指甲迎着玻璃吊灯,那又长又尖、图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指,透过雕花玻璃,从指头内侧看过去,仿佛升起一轮神秘的小太阳。
“太阳出来啦,瞧!”
庆子向本多显示着,她醉了。
“这可是残酷的日出啊!”
本多一边心不在焉地嘀咕了一句;一边巴不得涌来一股荒唐和不合常理的迷雾,将这座过于明亮的房子全都遮盖,不漏一线光明。
“刚才那件事情,我要是断然拒绝,又会怎么样呢?”
“我的晚年将一片黑暗。”
“您太夸大其辞啦。”
庆子把酒杯放在桌上,依然在思索着什么。“我为什么老要去帮助别人?”她在嘴里叨咕着,不一会儿说道:
“真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问题,总是很幼稚的。人只要愿意做,他可以去寻找一枚印错的邮票,也可以到非洲探险什么的。”
“我想我是爱上金茜了。”
“啊呀。”
庆子带着一副难以相信的神色,开心地笑了。
庆子下边的话里含有一种决绝的口气。
“我懂了,眼下的您,有必要干出一件令人恶心的蠢事来。比如——”她轻轻撩开长礼裙的前裾,“比如,您吻一下我的脚背怎么样?一定会感到神清气爽。好好瞧瞧您一点儿也看不上眼的女人的脚丫儿吧。告诉您,人家都说我脚上的静脉血管最好看。不用担心,洗完澡我都仔细揩干净了,不会有碍于贵体康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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