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万艳书 上册》(8)(第7/31 页)
眼的相思而提前感受到心脏的闷痛。
她越来越需要他,每一时每一刻都需要。但凡有一点儿自由,她就要和严胜相约。她记得最后那一天,她和他约在一家小酒馆。她一个人到早了,尽管她穿戴得一点儿不惹眼,但出众的外貌依然引起了某个无赖的注意。无赖上前来调戏她,正当她准备放出计谋狠狠收拾那人一顿时,严胜也到了。他二话不说就冲上前,只一拳,便把对方打昏在地。夜里头,白凤一边熟练地脱衣服,一边笑得咯咯地说:“你那么着急来救我的样子,是打心底里相信我还值得救呢……”
她搂着他就往床上滚,严胜却轻轻推开她,把她脱掉的衣裳又给她披上,“鸾儿,我不想一见面就上床,我想多和你说说话,和我说说你自己。”白凤头一次碰见不想和自己上床的男人,她不知所措地拉了拉衣襟,先端起他的酒呷了一大口。
她也闹不清是酒太好还是自个儿口太渴,反正她最后喝了个晕头昏脑,喝得话就像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从她嘴里头往外跳:“认识你之前,我简直恨死男人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男人根本就不配做人!……
“年轻的全跟没见过女人的畜生一样,明里暗里就想占女孩子便宜,非逼我喝,不喝不给钱,我在地下摔得爬不起来,他们趁机就掀我裙子……
“老的一个个全他妈老不正经,下头不行了,就拿嘴糟践人!那一年我才十五,两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老头子把我夹在中间坐,一个掰开我手心和另一人说:‘你瞧小妮子手心真白。’另一个说:‘不知道花心白不白?’我恨不得一刀一个把两人全捅死,你怎么不去问问你自个儿闺女的花心白不白?!……
“我就是不想那人用我杯子,他偏腻着我说:‘咱不是夫妻吗?拿你杯子叫爷喝一口怎么了?’我还得强忍着恶心好言好语,说我伤风了,怕过给他。他一抬手就把酒全泼在我脸上叫我滚,把妈妈请来说我慢待客人……
“来来回回就那么同一套。长得丑的男人就夸他气势超然,长得略平头正脸的就夸他是玉树临风,年纪大的哄他说我就爱稳重会疼人的,年轻的我就说喜欢他牛犊子一样的劲儿,长得白的就说你瞧我们俩皮色都一样,摆明了天生一对,黑的呢也是天生一对,不信并头照一照镜子,黑白配,最登对……
“我嘴里头说着那些个屁话,不停地喝着他们灌给我的酒,心里就想把这些臭男人挨个全绑起来,拿鞭子抽,拿烙铁烫,谁敢叫唤,就直接拿剪刀把他下头剪掉哈哈哈……”
说着说着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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