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普京(第4/7 页)
么回事:我告诉他说,在贝加尔湖二三百米深处能从一枚两戈比硬币上念得出它的铸造年代,这下他才惊讶到了不可再惊讶的程度。原来,他脑子里都饱和了,常言道,懵了。
记得,那一天一只环斑海豹几乎使他没命了。这种海豹一般很少游近湖岸,可这一次,就像约定好的一样,它来到很近的水面上嬉戏,当我一发现指给我那位同志看时,他不由得失声狂叫起来,接着又突然打起呼哨,像唤小狗那样招呼海豹过来,这只海豹当然顿时潜入了水底,而我这位同志在对这只海豹和自己的举动的极度惊异之中,又不讲话了,而这一沉默就是好长时间。
这段往事本身无关紧要,但我这位同志从贝加尔湖回到家不久,就给我来了一封热情洋溢的长信,我回忆此事,仅仅是为了便于从他这封信中引用几句话。“体力增加了——这就算了,过去也是常有的,”他写道,“然而,现在我精神振奋,这却是从贝加尔湖那里回来之后的事。我现在感到,我还能做许多事情,似乎对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心里也有数了。我们有个贝加尔湖,这有多好啊!我早晨起来,面朝着圣贝加尔湖所在的你们那个方向躬身膜拜,我要去移山倒海……”
我理解他的心情……
其实,我的这位同志,他所看到的充其量只是贝加尔湖的区区一角,而且那是在一个万物都感恩安宁和阳光绝好的夏日。殊不知,恰恰就是在这样风和日丽、空气宁静的日子里,贝加尔湖也可能突然间汹涌澎湃起来,仿佛凭空一股无名的怒气在它深处膨胀起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你都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风平浪静,湖水却隆隆作响——这是遥遥数公里之外的风暴区传来的信息。
我的这位同志,他既不曾遇到过萨尔马冷风,也不曾遇到过库尔图克海风,更不曾遇到过巴尔古津东北风。这些有着各种名目的大风,带着疯狂的力量顷刻间从各个河谷地带袭来,有时掀起高达五六米的巨浪,足以给贝加尔湖地区带来巨大灾难。而贝加尔湖的渔民不会去祈求它,就像一首歌中所唱的:“喂,巴尔古津,你掀起巨浪吧……”
他不曾看到过北贝加尔湖那全部严峻而粗矿、原始而古朴的美姿,置身于那样的美境,你甚至会失去时代感和人类活动的限度感——这里只有一种闪耀着光辉的永恒,惟有它在如此慷慨而又如此严峻地管辖着这古湖的圣洁之水!不过,近年来,人也在忙着弥补自己,缩短着他所习惯的生活方式和大自然的神威、永恒、宁静和美之间的距离。
他也不曾到过佩先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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