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普京(第3/7 页)
家作客的同志同游贝加尔湖的事,我们沿大贝加尔湖湖岸上古老的环湖路:步行良久,走出很远很远,来到了湖南岸一个最幽美、最明亮的去处。时值八月,正是贝加尔湖地区的黄金季节。这时节,湖水变暖,山花烂漫,甚至连石头在阳光下闪闪烁烁也像山花一般绚丽;这时节,太阳把萨彦岭重新落满白雪的远远的秃峰照得光彩夺目,放眼望去,仿佛比它的实际距离移近了数倍;这时节,贝加尔湖正储满了冰川的融水,像吃饱喝足的人通常那样,躺在那里,养精蓄锐,等候着秋季风暴的到来;这时节,鱼儿也常大大方方地麇集在岸边,伴着海鸥的啾啾啼鸣在水中嬉戏;路旁,各种各样的浆果,俯拾皆是——一会儿是齐墩果,一会儿是德醋栗,有红的,有黑的,一会儿是忍冬果……加之又碰上了罕见的好天气:晴天,无风,气候温暖,空气清新;贝加尔湖湖水清澈,风平浪静,老远就可看到礁石在水下闪闪发光,晶莹斑斓;路上,忽而从山坡上飘来一阵晒热的、因快成熟而略带苦味的草香,忽而又从湖面上吹来一股凉爽沁人的水腥气息。
两个来小时过后,我的这位同志就已经被扑面而来令他目不暇接的景致折服了:狂花繁草,野趣满眼,天造地设的一席夏日奢宴,他不仅前所未见,甚至连想都难以想象得出来。我再说一遍,当时正是百花盛开、草木争荣的鼎盛时节。还要请您在所描绘的这幅画面上再添上几条向贝加尔湖奔流而去的潺潺(我巴不得说:它是伴随着清脆、庄重的乐曲)山涧小溪,我们曾一次又一次地向这些小溪走下去,试试它的水温,看一看它们多么神秘、多么奋不顾身地像扑向母亲的怀抱般汇入共同的湖水中去,求得个永恒的安宁;请在这里再添上那些接连不断、整整齐齐的隧道,它们修筑得颇具匠心,一洞洞依山而就,浑然天成,其总长度竟与这段路程相差无几,每洞隧道上方的悬崖峭壁时而庄重险峻,时而突兀乖戾,就像刚刚结束一场游戏般一副无拘无束的神情。
一切能使人产生观感的东西,很快就充满了我这位同志的心胸,他顾不上惊讶和赞叹,于是乎沉默起来。我继续说我的。我说,大学生时代,我初次来贝加尔湖时,它那清澈见底的湖水曾使我上过当,我曾想从船上伸手去捞一块石头,后经测量,原来那里的水深竟达四米以上。我这位同志听了不以为然。我感到有些不快,我说,在贝加尔湖水深四十米也可一眼见底——好像我是多说了一点儿,即使如此,也没引起他的注意,就像他经常乘车经过莫斯科河可以不断看到它的河水一样不足为奇。只是这时,我才猜到他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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