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崇群(第5/7 页)
们的自然是一些忠勇的所谓禁军们,然而把这样重要的使命赋与一个小虫子的身上,大约不是另有其他的原故,就是另有其他的解释了。
凭他飞檐走壁的本领,看守宫殿,或者也能够胜任愉快。记得小时候我们常常捉弄他,把他的尾巴打断了,只要有一小截,还能在地上里里外外地转接成几个圈子,那种活动的小玩艺儿,煞是好看的,至于他还有什么妙用,在当时是一点也不能领悟出来。
所谓贞操的价值,现在是远不及那些男用女用的“维他赐保命”贵重,他只好爬在墙壁上称雄而已。
关于那桃色的传说,我想女人们也不会喜欢听的,就此打住。(壁虎)
八
胖胖的房东太太,带着一脸天生的滑稽相,对我说了半天,比了半天,边说边笑着,询问我那是一种什么东西。我不大领会她的全部的意思,因为那时我对于非本国语的程度还不够,可是我感到侮辱了,侮辱使我机智——
“那个东西么?东京虫哩。”我简单地回答出她比了半天,说了半天的那个东西。
她莫奈何地唏唏晞……笑了,她明明知道我知道,而我故意地却给了她一个新的名字,我偏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虫名,也便使我们的国体沾了污点。
我还是十多年以前的一件事。
后来,每当我发现了这个非血不饱的小虫时,我总会给他任何的一种极刑,普通是捏死,踩死,或是烧死。有时想尽了方法给他凌迟处死。最后我看见他流了血,在一滴血色中,我才感到报复后的喜悦与畅快!
像这样侵略不厌,吃人不够的小敌人,我敢断定他们的发祥地绝不是属于我们的国土之上的。
某国人有句谚语:“‘南京虫’比丘八爷还厉害!”这么一说,就可想他们国度里的所谓“皇军”真面目之一斑了。把这个其恶无比的吃血的小虫子和军人相提并论起来,武士道……一类的大名词,也就毋庸代为宣扬了。我誉之为“东京虫”者,谁曰不宜?
听说这个小虫,在一夜之间,可以四世或五世同堂(床?),繁殖的能力,着实惊人了。
可怜的这个小虫子发祥地的国度里的臣民呀!(臭虫)
九
北方人家的房屋,里面多半用纸裱糊一道。在夜晚,有时听见顶棚或墙壁上司拉司拉的声响,立刻将灯一照,便可以看见身体像一只小草鞋的虫子,翘卷着一个多节的尾巴,不慌不忙地来了。尾巴的顶端有个钩子,形像一个较大的逗号“,”。那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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