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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地。他们把养鱼文化和驯鹿文化结合在一起,但是他们也只是替代了更早期的文化。
“农场原来只不过是他父亲盖的一幢小房子,供夏季打猎捕鱼时暂住。他父亲是一个脾气古怪的牧师,有幸娶了个有钱人家的女儿,于是便有了足够的钱来满足自己多方面的兴趣。他一方面是残暴的路德教老牧师,另一方面是传统的挪威农村生活方式的维护者。他还是个博物学家,是当地颇有名气的学者。他酷爱打猎捕鱼,回归自然。他的两个儿子都背离了他的宗教,至少是在青年时期如此。长子亨里克下海当了船上的轮机员。古斯塔夫从事兽医工作。他父亲死后,几乎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教会。古斯塔夫开始在特隆赫姆行医,亨里克曾和他住在一起,在此期间,亨里克邂逅了拉格纳,并和她结了婚。他后来又去航海,但时间不长。婚后不久,他出现精神失常,只好放弃事业,隐居塞德瓦雷。
“大约有一两年时间一切情况不错,但是后来他的行为变得越来越奇怪。最后,拉格纳给古斯塔夫写了信。他看完信,立即乘船北上。他发现,她独自支撑农场已近九个月,同时她还得照顾两个孩子。他返回特隆赫姆,迅速清理了自己的有关事务。从此他担当起了管理农场和维持哥哥家庭的责任。
“他说:‘我别无选择。’我早已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所怀疑。他可能早就爱上了拉格纳。当时他们已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了。他为她尽心尽力不图回报,她对他忠贞不贰。
“我表示想知道他哥哥精神病的表现形式。古斯塔夫对着那一堆石头点点头,开始从塞德瓦雷的时候讲起。起初,他的哥哥常常到那里去小住,‘苦思冥想’。后来他逐渐形成了一个坚定的信念:总有一天上帝会来访问他,至少是访问那个地方。结果他过了十二年的隐居生活,苦苦等待上帝的来访。
“他从没回过农场。近两年来他们兄弟之间交谈不到一百个字。拉格纳从不与他接近。他的一切需要当然都依赖于他们来满足,尤其是他几乎失明之后,可谓祸不单行。古斯塔夫认为,他们为他做了些什么,他已经不完全清楚了。他把一切都当成是上天赐给的吗哪[62],心安理得,毫无感激之情。我问古斯塔夫,他最后一次跟他哥哥讲话是在什么时候——请记住,我们当时是八月初。他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脸带愧色地说,‘五月。’
“此时我发现,我对农场上四个人的兴趣已经超过了对鸟的兴趣。我又看了拉格纳一眼,心里想,她是个有悲剧色彩的人物。她的眼睛很漂亮,是欧里庇得斯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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