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曲(第3/5 页)
者打算要教?翠克西知道该尖叫或者跑开吗?她叫得够大声,跑得够快吗?
警察要他坐下来,这样必要的时候能找到他。丹尼尔点头答应着,但等他们一转身,他就站了起来。他在广场的每个摊头后面找,在圆顶篷下的每一张桌子底下找。他冲进女厕所,叫翠克西的名字。他搜查各种推车的垂下的帘子下面,卖人造假钻耳环的、卖印着麋鹿的袜子的,还有能把你的名字刻在一粒米上的。他跑到广场外面去。
广场上都是人,他们不知道就在二十英尺外,有个人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了。显然,当丹尼尔磕磕绊绊地经过他们时,他们一无所知,正笑着购物、闲逛。午餐时间过去,许多上班族离开了。鸽子啄食着人们掉在鹅卵石间的面包屑。丹尼尔突然看到了,蜷缩在“红衣主教”铜像旁正在吸吮大拇指的小女孩,是翠克西。
直到丹尼尔见到翠克西,他才明白,她不见了的时候,心魂宛如一点一点地被凿掉。讽刺的是,他现在和发现她失踪的时候症状一样:双腿颤抖、无法言语、动弹不得。“翠克西。”他终于唤道,她在他怀里,是近三十斤的甜蜜放松。
现在,已是十年后了,丹尼尔再一次把别人误认成了自己的女儿。不过这次她不再是那个坐在儿童车里的四岁幼儿。这次,她失踪的时间远远长于二十四分钟。这次,是她离开他,而不是他离开她。
丹尼尔强迫思绪回到现在。他遇到岔路了,松开雪地摩托车的油门踏板减速。暴风雪在他眼前形成了漏斗状,他看不见前面两英尺的地方,往后看,来时的路已经被大雪覆盖,了无痕迹。尤皮克族的爱斯基摩人有个词形容这种大雪,这种会刺痛你的眼睛后面,像冰箭射到你皮肤上的雪:pirrelvag。这个词居然就在嘴边,他像看见了第二个月亮那样吃惊。这是他来过这里的证据,不管他如何说服自己他没有。
他眯起眼睛,这是十二月的阿拉斯加,虽然是早上九点,但并没有多少阳光。他呼出的气息像根带子一样凝结在他面前。有一瞬间,透过如帘的大雪,他以为他看到了她头发的光亮,那是从一顶舒适的毛帽里溜出的像狐狸尾巴般的马尾辫,但只是惊鸿一瞥,就不见了。
尤皮克人还有个词:cikuq'erluni,来形容这样一个场景——极寒的天气,一杯水洒到空中还没落地之前就已在一瞬间冻得像玻璃那样坚硬。丹尼尔想,只要一个错误的举动,周遭的一切就会崩溃。他闭上眼睛,踩下油门,把一切交给直觉。几乎就在同时,过去的那些长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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