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到二百零二(第1/5 页)
厅外的雪有渐渐增大的趋势,厅里烧着地龙,很是温暖。
左邵端起酒碗抿了一口酒。啊,酒真是个好东西。
祁封钰和秦挽的细微神情瞒得住别人,却瞒不住左邵这个有心人。二人之间的露骨动作了了,仅仅在对视的时候才泄露出一丁点相爱的意味,动作间的那种默契也已经足够让他人羡慕了。
相爱啊……
那些女人的幸福,左邵是无福消受了。她的年岁渐长,不要说她并不打算放弃男子身份,就算有一日不得不放弃,到时候又还能有谁愿意接受她?她又能够接受谁?更何况,她对自己左城城主这个身份还是很有些骄傲的。
或许因为自己就是女子,左邵从来不觉得女子的智慧就一定低于男子,不过是大环境使然,没有机会和男子同等机会学习而已。
就像秦挽。如果抛弃敌对关系,左邵也真心觉得自己能和她真心相待。秦挽的敏捷智慧、看似清冷实则温婉大方的谈吐举止都让左邵高看她一眼。
所以,在茶馆的那日,祁封钰说的话,左邵是相信的。如果自己真是个男人,大概也会想尽千方百计把这样一个女子留在身边。
她不由想起了那个远在天边的男人。
祁封钰和秦挽的举手投足间的恩爱与默契,显然有些刺激到左邵敏感的神经。
左邵看着大雪,突然觉得自己周身发冷。她控制不住,狠狠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有些粗鲁地抓起酒坛重新把碗倒满。
其实,在那日和秦挽谈话的时候,虽然大多数都是假的或者真假参半,但关于她自己的心情的部分基本都还是真的,包括她顺势的恳请求情也确确实实出于真心实意。
她深深爱慕着他。她深爱着这个国家里那个最是高高在上的男人,那个位居九五之尊的男人。在她尚且不知道他是谁的第一次相遇,在见到他的脸的第一眼,她便爱上了他。
她深深畏惧着他。她畏惧着那个同样也最是残虐无情的男人。在她意识到他做的事情的时候,在她当时的有限的人生中,那是她第一次认识到恐惧为何物。
她畏惧他,却依然深爱他
至今,不曾真正后悔。
左邵灌下一碗酒,又立刻重新抓起酒坛倒酒,然后无力的瘫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地隔着花窗望向厅外的红梅。大雪下的红梅树,挺拔傲立。
却孤独。
她是如此的确定她所深爱的那个男人并不爱她,哪怕是一丝一毫。
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