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1年,我的太爷爷开始做冰激凌生意(第5/7 页)
味的,比如草莓、香草,还有摩卡。”
安里寇还说:“城里的冰激凌店就有卖的,那味道闻起来比女人还香。”
貌似一道光从脑袋里直射出来,照亮了他的精神。
“我在奥地利维也纳吃过的冰激凌是用西班牙的橙子做的。”
“那不可能。”安东尼奥·泽达斯肯定地说,声音极其深沉。
安里寇不理会安东尼奥,继续说:“他们就在大街上卖,推着一辆小车,车里装着铜罐子。”
就像所有恋爱中的人一样,头脑发热,无法忘却对方的存在,安里寇描述的冰激凌对太爷爷就产生了这样的影响。数年后他仍然能把安里寇的话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
“小勺子一塞进嘴里,冰激凌就融化了。”
太爷爷试着想象,一勺草莓在舌尖融化,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这跨度也太大了,从硬邦邦脏兮兮的雪到无比美味的冰激凌。孩童时期,跟其他孩子一样,太爷爷曾经满怀期望地品尝夜里落下的雪花。味道跟水差不多,不过并没有水那么纯净,还有点金属的味道。跟所有孩子一样,太爷爷好失望。他曾经被路上和草地里那片平静的美好误导,还记得两岁那年,弟弟是怎样看着窗外,说“我要去雪地里摸摸”的场景。大雪好似一层皮毛,把全世界都遮盖住了,好抵挡冬季的严寒。
安里寇给大家介绍做冰激凌的程序,以及各个程序对应的方式,简直跟炼金术一样。用小锤子敲碎雪块装进一个小木桶里,撒上盐,好降低融点。一同放进木桶里的还有冰激凌机器的汽缸。做冰激凌的人要转动手轮,这样雪和盐便在冰冷的汽缸壁上旋转起来。转呀,转呀,转,最先出现在汽缸壁上的冰激凌很脆。就这样,一阵阵香味扑鼻而来,机器旋转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转呀转,只见冰的颜色越来越淡。有粉色的草莓冰激凌、灰绿色的开心果冰激凌,还有肉桂色的巧克力冰激凌。转呀转。
“直到冰激凌变得厚厚的,味道香香的。”
就跟爱情故事或者英雄传奇似的,讲故事的人可以把情节描述得非常详细,不过总也比不上亲身体验一把。
“来,”钉子工匠说,“我们得继续干活了。”
大伙儿一个接一个站了起来,只有太爷爷还坐在地上,感觉周围的世界跟着汽缸旋转了起来,就像一百多年后,他的后代跟着贝蒂·海德勒的链球旋转一样。他仍然坐在树干上,好像被对冰激凌的期待碾碎了一般。
父亲把他拎了起来,满怀鼓励地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