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赢要赢得光彩(第7/13 页)
;第二次说他听到灌木丛里有奇怪的动静。后来他还坚持叫我去监督星期日的晚间礼拜,因为第二天就比赛了。这下,我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
“干吗?”我对晚祷一向不大热衷。
“唉,因为我自己去不了,我那天不在。我今天要带埃格伯特去伦敦。”埃格伯特就是勋爵家的公子,炳哥的学生,“他要去肯特,我得送他到查令十字车站。我都闹心死了。星期一下午才回来,估计大半场都赶不上。所以,一切就靠你了,伯弟。”
“那,咱们也不用非派个人去晚间礼拜呀。”
“笨蛋!哈罗德不是唱诗班的吗?”
“那又怎么样?你要是怕他飙高音扭断了脖子,我去也帮不上忙。”
“傻瓜!施特格斯也是唱诗班的,礼拜之后他恐怕要捣鬼。”
“胡说八道!”
“真的吗?”炳哥说,“那,不妨告诉你,在《巾帼骑手詹妮》里,大反派趁比赛前一天晚上绑架了大热门的骑师,而只有他才驾驭得了那匹马。要不是女主角女扮男装,穿上骑师服,又——”
“唉,行啦行啦。不过,要是真的有危险,那依我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哈罗德星期日晚上不去,不就得了?”
“他必须得去。你以为那个厌恶小子是品格的表率、人见人爱吗?他在村子里可是恶名远扬。因为逃唱诗班的次数太多,牧师警告他,只要再有一次不来,就开除他。要是他比赛前一天晚上被取消资格,那咱们这傻瓜可是当定了!”
既然如此,那我自然毫无选择,只得乖乖跟着去。
乡间教堂的晚间礼拜总是叫人昏昏欲睡心平气和,有点完美的一天即将结束之感。老赫彭斯托尔站在讲道坛上,语调不紧不慢,有点颤颤巍巍的,很有助于走神。大门敞开着,空气中混合着树木、金银花、霉菌和乡亲们礼拜正装的味道。目光所及处,农夫们撑着身子,姿势很放松,呼吸很深沉。一开始扭来扭去坐不住的孩子们这会儿都歪着倚着,像吃撑了昏睡过去了。夕阳西下,几缕余晖透过彩色玻璃窗照进来,鸟儿在枝头叽喳,村妇们的裙摆在寂静中簌簌作响。澄澈宁静。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我心中一片澄澈宁静。每个人心中都是一片澄澈宁静。正因为如此,爆炸发生那一刹那,简直如同末日。
我说爆炸,是因为我就是这个感觉。就在前一刻,大家还都沉浸在如梦的沉寂中,空气中只有老赫彭斯托尔宣讲“爱邻如爱己”的声音。突然之间,不知哪儿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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