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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住了这种没有礼貌的言语。更何况,今西说话的本意也并非真的想在槙子和夫人的交往上泼冷水。从夫人的回答上,也可感到她很清楚这一点。
不久,夫人拉紧床单将自身包裹起来,只露出脑袋。然后望着黑暗的天花板,口里吟咏近作一首。今西立即给以评判。
“是一首好歌,不过总使人感到,只是网罗细碎小事,局促于日常体验之中,缺乏一种宇宙感。究其原因,多半因为下面‘青青赛深潭’一句不见飞跃,显得概念化了。也许不是以写生作基础吧?”
“是啊,细想想,确实像你说的那样。要是刚刚写成,听到你这样批评,我会感到伤心的。可是放了十天,自己就会豁然明白过来。不过,槙子女士倒是很夸赞这首歌哩。和你看法相反,她很中意下一句。她还说,‘青青赛深潭’不如改作‘青青似深潭’,这样似乎更为稳妥些。”
椿原夫人仿佛使一个权威和另一个权威在自己的掌心里互相争斗,她的语调流露出洋洋自得的情绪。接着,她乘着兴奋的劲头儿,详细谈起一位熟人的故事。这可是今西最爱听的。
“前些时候见到庆子,听她讲起一件有趣的事。”
“什么事?”
今西立即有了兴致,他那一直俯伏的身子随之扭转过来,一截长长的烟灰掉落在夫人裹着胸脯的床单上。
“是关于本多先生和泰国公主的事。”椿原夫人说道,“据说不久前,本多先生偷偷把那位公主和公主的男友一起带到二冈别墅去了。那位男友是庆子女士的侄子,名叫克己,还是个学生。”
“三个人睡在一起了?”
“本多先生不会干出那种事,他是个很沉静很理智的人。他把一对年轻的恋人撮合在一道儿,也许出于一种宽大的情怀吧。本多先生喜欢公主,这是人人皆知的事实。可是由于年龄的差距,他们谈不到一块去。”
“您快说,庆子到底在这件事情中起了什么作用?”
“全都是误会。庆子女士那天碰巧也回到二冈自己的别墅,杰克也歇班住在那里。半夜三更,突然有人敲门,那位公主一头闯了进来。庆子和杰克被打乱清梦,再三询问出了什么事,公主始终不肯开口,弄得他们不知如何是好。当晚,公主央求住下,所以只得留宿一夜,打算第二天早晨,再跟本多先生的别墅联络。
“于是,大家睡了个懒觉,杰克要及时归队,喝了杯咖啡,急匆匆乘上吉普车走了。庆子送到大门口,迎面见到一脸惨白的本多先生走过来了。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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