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3/6 页)
最近的警察。
‘一!’
雷斯垂德刚要报出最后的数字,看到尸体旁的人动了。
这人没有双手抱头,更没有慌乱惊恐,而是挺直背脊转过身,微扬下颚,眼神轻慢从他们四人身上扫过。
“早上好,探长。雾气散了,看来今天天气不错。那请重复一遍,你在命令谁?”
凯尔西漫不经心地抬眉,似笑非笑,不急不缓地开口:
“爱因斯坦是说过想象力比知识重要,但不包括你们无用的想象力,能随意指定杀人凶手。哦,很抱歉,我忘了你们怎么可能认识爱因斯坦。”
他X的!
多么傲慢的口吻,多么让人不适的贵族腔。这人竟是上流社会的西区佬。
雷斯垂德却不自觉地下移了举枪的手。在伦敦,穿着可能会骗人,总有人会攒钱买件好的。但口音很难改变,西区人可不会有耐心教导劳工。
更何况,有钱佬与生俱来的傲慢从骨子里散发出来,连破旧不合身的衣物都遮拦不住。
再细看少年黑发,说不定来自某个古老的蓝血家族,脸上的血污也遮挡不住其眉眼精致。
这种人一点都不像杀妓/女的凶手,与其说不会,不如说不屑,就像狮子都不正眼看老鼠。但为什么会出现在最贫穷最混乱的白教堂区?更是被发现与被害尸体同处一条小巷?
“生活要有追求,比如寻找真相。我认为苏格兰场也该有些追求,不要只记得伸手问议会索取拨款,更该保护伦敦市民的安全。”
凯尔西似在说明来此的原因,又似再讥讽在场三个警探的无能。
下一刻,她话头直转向老汤姆。“比起那些,这位先生在指控我之前,请先回答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我穿的外套有几种颜色?”
老汤姆早就吓住了!
他看到衣衫破旧的消瘦男人卧倒在玛丽尸体边,看到玛丽一手捂住腹部的动作,看到玛丽另一手想抓住凶手而无力垂下,看到作案刀具甩在两人身边。可是想破脑袋,都没料到少年清醒后的样子。
“我,颜色?”老汤姆有些结巴,不由自主地按压眼睛,又拍了拍太阳穴。
论身材魁梧单打独斗,他不应该害怕才对,但苦劳力冒失地指认贵族或绅士是凶手,可能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阶级压制,弄不好是家破人亡。“它,它是灰色的。”
老汤姆求助般地转头,希望雷斯垂德探长能说些什么。“是一件全灰的衣服染了血,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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