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昭卷·三公(第6/37 页)
声,若是取名,也该叫‘咕咚’才是啊。再者,你这样惊慌失措地来了,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是水鬼,难不成这水鬼是船家养的?不然怎的它一来你就知晓了?”
船家快哭了。他又去摇靠在船头的一身黑衣的书生,可是书生却迟迟不醒。他哆哆嗦嗦地伸出了手,这人却全无鼻息。船家三魂没了七魄,号丧道:“了不得了,这小公子果真被水魑勾了魂,如今船上死了人,可怎生是好?”
船尾一直靠着书篓的扶苏迷迷糊糊地伸手到背后篓中摸了一阵,却瞬间坐起了身,脑子空白了一瞬,努力忍住一丝欢喜,没有表情地瞪着船夫道:“了不得了,我媳妇呢?谁偷了我的人?船家你偷人了!”
船家声泪俱下。
船头,没了呼吸的黑衣少年脚下的水面却缓缓浮现出一个一身麻衣,梳着东倒西歪的包子头的布偶。
本已在睡梦中悄无声息死了的黑衣书生闭着目,却伸出了苍白嶙峋的手,伸入了冰冷的水中。
许久,黑衣书生睁开了眼,仿似久病的阴冷面庞上挂了一丝不显的讽刺,食指与中指捏起一个湿漉漉的丑娃娃,虚弱地问道:“谁家的丑妇人不要了?莫要脏了一池水。”
事件结果:扶苏莫名其妙多了三个结义兄弟,一个姓章,一个姓黄,一个姓嬴。
姓章的是个姑娘假扮的,生得千万般美貌,瓢子却跟成芸一样,粗鲁暴躁,一手推倒一个成年壮汉,大家都看出她是个女的,却老实地闭了嘴。
姓黄的是个啰唆得没了边儿的少年,心眼多得像蜂窝,有些被害妄想症。任何一件事让他去想,他总能得出两种结论:一是除了他的旁人都是坏人,二是所有人活着的主要目的就是陷害他。虽动不动就爱脸红,但请相信,这只是天生的,与脸皮厚薄无关。
至于姓嬴的则是一身黑色长袍,连儒帽也是黑的,随身背着药炉,整天阴森森病恹恹地靠在船头,一副下一刻就要病死的模样,对谁都没好脸,与扶苏的没有表情虽无限近似实则大不相同,扶苏的没难度,这个难度大。
总结起来,章小公子是别人都不如他,黄小公子是别人又欠了他,嬴小公子是别人别靠近他,扶苏,扶苏则是别人别……发现他。
齐明十一年的六月初六,公子扶苏觉得这一天是他自从认识了丑妖怪奚山君之后的那些穷日子中,最别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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