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恨团圆(第6/14 页)
孀居的寡妇自居,没料到那丈夫竟一直是存在着的。她不止是没有死老公,更不存在孤儿寡母无人照料之说,那婆家里明明人丁兴旺得很!
所有美丽的幻想,和睦的家庭,在那一刻都如大水崩沙般溃泻千里。
他的父亲道貌岸然,衣冠禽兽,她的母亲工于心计,蛇蝎心肠……
然而他竟把这一切都发泄在刚成年的南溪身上!
这是比父母们的行为更加不可饶恕的恶行,因为……因为这竟是他自己亲手做下的。
他不敢再见南溪,只好托肖弦去看她,他问肖弦南溪的近况如何,她答得天南海北的混不搭噶。他忍无可忍,问她南溪在学校里有无交男朋友,她说应该有吧,你妹妹长得那么贤惠,简直是男人看了一眼就想娶回家的那一型!他恨得差点七窍流血,这才被肖弦看出不妥来,毫无阶级友爱地拍手大笑“浸猪笼,浸猪笼!”
费尽心机,逼着南溪回杭州来,她表面上顺从着,暗地里却不晓得使了多少心思,拼命往外地的昆剧团考。幸亏她入门短,几次面试都没通过,又几次被他故意找茬绊在家里,她不敢让他知道她背地里这些小动作,只好忍痛偷偷的放弃掉。
三番四次地搞这种地下狙击战,南溪仍铁了心要走。加上父亲在旁边催促,他终于便灰了心,以为给南溪介绍个足够优秀的男朋友,嫁出去,一了百了。
彼此解脱。
纪晨阳他老早便认识,本科球友阿粤的师弟,考GRE办出国手续那段时间,照阿粤的指点来找他帮忙办过事。这圈子里转几层同学或朋友关系便都是熟人,纪晨阳出身好家教好,难得没什么浮夸习气,不是那种天天在娱乐场所里泡着的公子哥儿。这一点不止他看出来,纪晨阳甫一回国,四方八路的人都伸长脖子擦亮眼睛,摩拳擦掌地要帮忙做媒。
谁知纪晨阳刚和南溪来往得密切些,他便先坐不住了。
肖弦幸灾乐祸地问:“怎么着,给自己找小三,什么滋味啊?”
符清泉白她一眼,什么滋味?那真是夜夜把自己放在炭火上烤,四肢百骸都烧得痛,痛得像被人活活拆出根肋骨……偏他的房间和南溪的挨着,夜里坐在阳台上,看那房里的灯光灭下去,就好像是,好像是她又一次背转身去,连让他看一眼,都嫌厌恶一般。
心里动过千百次的念头,不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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