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更深露重的,以后晚上别乱跑。(第2/3 页)
可能刚刚面包有些干,噎着……阿嚏——
我的话音未落,一只有力的大手已经覆上我的额头,袖口间,是淡淡的报纸油墨与清爽须后水混合的香气——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眼前;我下意识地想要躲闪,他唇齿轻启,淡淡两字,别动。
声音很低,于我,却是不容违抗的坚定。
温热的掌心,微冷的指端。
银质的袖扣,泛着冰冷的光。
他就在我的面前,身姿挺拔,如岩岩青山,掌心覆在我的额上,压迫间却是一种可依靠的存在。
我的鼻子不由得一酸,我又想起了我们的小时候。
那些如同被疯长的时光荒草埋没的童年以及少年时光里,年长我两岁的他,在我每次感冒生病时,都用他的手掌横在我的额前试着温度。
那时的月光如可以封印时光的琥珀,包裹着软软小小的我,魏家坪的院落里,同样小小的他。小小的他将小小的掌心贴在我乱发蓬蓬的滚烫额头上,那只叫做小咪的猫,在月光下,仰望着小小的我们俩……
时光啊,是如何,让当初一双小小的手,小小的温柔,变成了如今一双大大的手;而那个童声童气对我说着“姜生,乖啊,别乱动”的小男孩,已经变成了眼前这个容颜清俊的男子。
淡着眉,敛着声,一句“别动”,冷淡却又暗含紧张。
……
他的手从我的额前挪开,老陈早已将体温计送到他手边,他摆摆手,声音依然冷淡,说,没事。
他如同往常一样对老陈说,你准备一下,我出门。
然后,眼尾淡淡扫了我一眼,补了一句,怕是,昨晚,着凉了。
老陈收起体温计,偷瞄了一眼不作声的我,和断得一手好句的凉生,然后,给他拿来早已准备好的外套和公文包。
凉生披上外套,老陈帮他打理整齐,他离开前,转头看看我,说,你,在家,多喝水,休息,语言课和安德鲁那里,就停了吧。
我刚要说,那怎么行?
他立刻又补了一句更意味深长的话,更深露重的,以后,晚上别乱跑。
他补的这一句,硬生生将我已到嘴边的那句“那怎么行”给憋回去了;他看我似有话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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