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古墓(第4/6 页)
。说下去。”
“古墓中的壁画线条流畅波折起伏,立体感极强。细节处理上微妙独到,连衣服的复杂变化都能充分表现出来。照理推论这样的画风应该是唐朝的吴道子无疑,然而一则吴道子是盛唐画家,而你的鉴定结果是出自初唐时期,年代首先就不符合。二则史料上并未记载过吴道子曾亲自到敦煌一带作画。而尉迟乙僧身为于阗人,从于阗到唐朝都城长安,敦煌是毕经之地。史料上曾经记载过于阗国王曾先后两次亲临长安,可见两国交往之密切。何况尉迟乙僧笔端下的人物同样也有上述特征,所以我觉得作画之人应该是尉迟乙僧而并非吴道子。”
“那按照你的意思,这位尉迟先生为什么要在一个女人的墓穴中作上几副莫名其妙的源自于佛经故事的壁画呢?据我所知,于阗国当时佛教鼎盛,尉迟乙僧本身就是一个虔诚的礼佛之人,他终身未娶,最后以一百多岁的高龄去世。也许你的推测中也要加入一些因素才好。”
印臣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
她走到大大的落地窗口,外面正对着敦煌最著名的风景名胜之一鸣沙山,山脚下隐约可见一汪月牙形状的泉水,足以见证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想去看看吗?”楼兰站在她身后,饶有兴致地问。“我可以陪你。”
“好啊,如果不麻烦你的话。”
她们肩并肩走出了考古研究所的实验基地。天空挂着一轮圆月,稀星数点,在黑蓝色的夜幕中闪现,无数个美丽的夜晚就伴随着这处沙山这眼泉水如此静谧而悄然地度过了。也许有争斗有暗算有政权与政权之间的交替有旅人与旅人之间的纠缠,可是这轮月亮依旧如水地散射着皎洁的光华,神圣地见证着世事变迁。
在数千年文明的过度中,也许只有月亮是心无旁骛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阴晴圆缺,平淡地注视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月下君子,白衣无尘。听筝抚曲,勿惹俗身。”楼兰在一旁哼起了一段优美的曲调,抑扬婉转。月印臣轻轻地达起了拍子,跟着她一起哼唱。
“我好象在哪里听过这个调子。”唱毕,印臣幽幽地说道。在听的时候她感觉到心中好象压抑着什么一样,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
楼兰看了她一眼,道:“我也是最近才学会的,是附近的居民教的。传说在月圆之夜攀上鸣沙山的时候,面朝月牙泉,屏住呼吸,便可以听到这样一首古曲。也许流传很多年了。”
印臣“哦”了一声,转身背对着楼兰。“你约我来这有什么事情?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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