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钟刑伤(第12/17 页)
起你们。”他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只是叹息了一声,便转头而去。
赵盼儿也心潮起伏,转身上了马车。
突然,萧谓从斜刺里东倒西歪地走了出来,醉醺醺地拦住了马车的去路:“这是我的马车,谁准你们赶出去的?”
不等车夫解释,萧谓便将他拽了下去,随后竟挥鞭催动了马车。
赵盼儿大急,探出身子试图跳车逃跑。
“不想死就别动!我在救你!”萧谓依然在策马扬鞭,这句话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
赵盼儿察觉萧谓根本没有饮酒,她不由一惊,同时,她意识到萧家的仆人正在奋力追逐着这辆车。赵盼儿情知形势不对,她没再阻止萧谓,而是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坐了回去。
萧谓七拐八绕地将马车驶进了一条偏僻的巷子,确认后面无人跟来,才略松了口气,将马车勒停在一棵参天大树之下。“好了,甩掉他们了。”
赵盼儿跳下车,惊疑不定地看着萧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萧谓迟疑地答道:“他不会救顾千帆的,你被他骗了。”
“为什么?”赵盼儿试图从萧谓的脸上探找到说谎的痕迹,可在内心深处,她直觉萧谓没有骗她。
“因为《夜宴图》对于皇后而言,就是一个记载了她耻辱过去的铁证。所以她在听到顾千帆和我爹的那些身世流言之后,就开始怀疑我爹一直向她隐瞒这幅画的存在,是早有异心。而为了证明自己对皇后的忠心,我爹在今天见了刘国舅之后,已经一口咬定他和顾氏当年是因怨和离,对于他和顾千帆,除了帽妖案之外,根本就没有半点香火情分。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怎么可能还去救顾千帆?”
萧谓的语气冷酷而生硬,赵盼儿很难辨别萧谓说“没有半点香火情分”时,他究竟是单纯指代顾千帆和萧钦言,还是在控诉自己的父子关系。赵盼儿几次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觉得他狠心吧?可他从来就是这样的人,要不然根本爬不到如今的位置,在他心中,什么父子亲情都是狗屁,权势才是最重要的。”萧谓戏谑地瞟了赵盼儿几眼,“大嫂啊,瞧你平常也挺聪明的,怎么今天居然犯糊涂跑来求他了?你难道不知道顾千帆有多恨他吗?”
赵盼儿没有应声,眼神却一点一点地暗淡了下来。
萧谓想到了什么,脸色却渐渐变了:“你早就知道?……难道,你也知道你爹是被我爹……”
赵盼儿轻声而坚定地娓娓道来:“我早就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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