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过去(第3/4 页)

找它的身影，林中金光闪闪，树叶扑闪，却没有人的影子。

她有些恼怒，被人戏耍着玩的感觉并不好受，“你到底是谁？！”

那人笑出声来，像在看一个孩子般。

“我是你的梦。”它说:“不过你可以叫我'鱼'。”

“你是鱼？你为什么会讲话？”

“不是。”它笑:“傻孩子，我不是鱼，我是你的梦。”

“不可能！”宋实唯否认。

这怎么会是她的梦，她的梦里只有血、利器、尸体，怎么可能会有这些丑的离奇的石头和丛林。

丛林？

可笑！

陈落发疯般地寻找，言辞疾戾:“你少装神弄鬼！快出来！”

“你不想回到过去吗？”

“回去如何？不回去又如何？与你何干？”陈落嗤笑，在丛林中乱窜。

昏睡前穿上的黑色运动裤上沾满了杂草和苍耳，明晃晃一条挂在裤缝上。陈落根本顾不了这么多，她拼命地扒开挡在前路的树枝，朝'鱼'追去。

“你究竟想干嘛？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陈落的声音开始带着微喘，长期倒夜班的工作让她的身体并没有数据上显示的那样好，她想要追上那个声音，她想弄清楚'鱼'究竟是谁。

它为什么能听见她心里的声音。

“你在追什么？”'鱼'问。

“你究竟在哪儿？”陈落追累了，撑在腿上喘气。

“我说过了，我在你的梦里。”'鱼'非常有耐心，就像陈落是它滋养许多年的孩子般。

陈落一屁股跌坐在土地上，愤恨地抓起一把土向空中拋过去，一股说不出来的沮丧涌上心头:“你他妈的到底想要什么？”

“你忘了吗？”'鱼'说，见陈落茫然地看着前方，叹气道:“你不想回到过去吗？”

如果给你再来一次的机会，你还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吗？

陈落想起'鱼'的问题。

'鱼'看出了她的防备:“我不会伤害你的。一个问题而已，只问你想或是不想？”

陈落嘲弄道:“有意义吗？”

“你还是老样子。”'鱼'说的很轻:“不过，”它顿了顿:“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

陈落嗤笑一声，并不言语，张开双臂向后一躺。以地为床，以叶为枕，身下的碎石子咯得身上生疼。

“跟我走吧。”'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