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6/7 页)
,“看看他报名的时间,正是在祁泽被欧阳端华重伤之后。如果不是受了这种刺激,他可能还会隐瞒一段时间。冲冠一怒为蓝颜,没想到欧阳晔也是个情种。”
严君禹眉头慢慢皱紧,又缓缓松开,他关掉视频,一言不发地回到卧室,原本想上床睡觉,却不知怎的,竟盘膝坐在地上,双手掐指悬空,摆出一个极为古怪的姿势。
这一系列动作自然而然便发生了,仿佛已经成为一种习惯,甚至于一种本能。他怔愣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重新躺回床上,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迷蒙中,他似乎来到一处空旷大殿,殿中树立着一块石碑,气息古朴而又恢弘。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少年跪在石碑前,呢喃低语,“天道甚浩旷,太玄无形容。虚寂不可睹,宗门已消亡。”
从他单薄的背影里,从他哀思不绝的声音里,严君禹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助与迷茫。他不受控制地走上前,想拍一拍少年肩膀,脚下却猛然踩空,醒了过来。
原来这只是一个梦。他半坐起身,哪怕脑袋疼得快炸裂,却还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回忆梦中的细节。少年的背影那样熟悉,他说过的每一个字,乃至于优雅无比的口音,都宛如响在耳畔。
“天道甚浩旷,太玄无形容。虚寂不可睹,宗门已消亡。”
他情不自禁地跟着吟诵,心脏也随之揪紧,翻身下床后立即点开智脑,把诗句记录下来。
华夏文字多有发音相同的情况,他反复琢磨了很多遍也没能确定自己有没有写错,只好把注音也标在下面,发送给三位古文字教授。按照他目前的文学水平,这些字儿拆开来念他全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彻底懵了。这也是令他最感困惑的地方。
梦是现实的折射,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在祁泽的个人网页上看见了那块石碑,晚上就梦见它,这本来很正常。然而他却完全没有能力做出那样的诗句。会写诗的人在帝国数不胜数,但用文言文写诗却连很多高等学府的教授都做不到,因为某些古文字的含义已经遗失,无处可考。
无处可考的东西却平白出现在梦里,若只是胡乱拼凑的文字倒还好说,若具有特定的含义,这事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严君禹盯着智脑,耐心等待几位教授的回复。所幸李教授对他发来的大篆很感兴趣,第一时间就看到这首诗,并迅速翻查古文字典,寻找出处。大约一个小时后,他拨打了严君禹的通讯号,“严少主,这不是诗,是经。”
“经是什么?”
严君禹眉头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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