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1/7 页)
这粒鲛珠,是霜绛年父母的定情之物。
母亲生前总将这粒珍珠缀在颈间,夜深时常对珠泣泪,从不离身。父亲走后,她心存死志,不愿服用鲛珠延长生命。
她把鲛珠留给了霜绛年。
霜绛年则将鲛珠与母亲葬在了一起,希望它能长长久久陪伴母亲,引她阴魂与父亲相聚。
……没想到,庄淑兰竟生掘母亲的坟墓,盗取鲛珠,还堂而皇之地戴在颈间!!
霜绛年眼前发黑,胸口尽是血腥,幸有晏画阑搀扶,才未跌倒。
人群纷纷散开,为霜家主母庄淑兰的到来让出一条通路。
庄淑兰莲步微移,向众修士优雅地行了一礼,然后掀起眼皮,向身旁侍从使了个眼色。
两名侍从横冲而来,将那马脸少爷按在条凳上,抡起长鞭,便铆足劲儿抽打。
血肉横飞,马脸少爷凄厉惨叫,声声悔过,却不敢有一声求饶。
和他一起起哄的旁系少爷和随从都被拖了下去,他们面临的结果,可就不是当众挨罚抽去半条命那么简单了。
“族中子侄玩闹无度,冲撞二位,是淑兰管教不严之过。”庄淑兰向晏画阑福了一礼,“淑兰定当严惩这不懂事的孩子,向您好好赔罪。”
她先下手惩罚惹事之人,又将此事定义为孩子酒后打闹,说话说得滴水不漏。
晏画阑刚要开口,便被霜绛年阻住。
霜绛年要亲自对峙这个女人。
“夫人严惩子侄是家事,与我何干?于我何益?”他神色自若地用巾帕拭去唇边血迹,“更何况,他并未得罪我,他只是欠我……这间霜家大宅。”
“看来是淑兰面子不够,仙长不领淑兰的情。”庄淑兰低眉,“罢了,还请仙长随我进屋,同我家老爷一叙。”
霜绛年冷笑:“不必了,我们就在宾客面前分说清楚。”
围观修士嗅出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此事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恐怕这两幅生面孔,就是为了找霜家的麻烦而来。
庄淑兰扫过众人,歉疚一笑:“扰了宾客们的兴致,淑兰在此和众位道一声抱歉。”
“有什么可道歉的?”晏画阑故作不知,“只要你松口,把宅子交予我们,宾客该吃吃该喝喝,开怀畅饮通宵达旦,我请客,绝不亏待在座任何一位。”
庄淑兰面上仍是温婉道:“酒席上打打闹闹实属常事,仙子如此这般……未免太较真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