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 十、断肠碑(第2/4 页)
也真太可怜。听说浪子确实已经死一百多天了……不过,那种病无论如何也毫无办法。老太太,您真有卓见!”
川岛寡妇绷起脸。
“她的事,我也为难。花钱,和儿子吵架,结果还落了个‘老刁婆’的恶名。真是个不上算的媳妇啊,山木先生!这还不算,听说她死啦,派田崎去吊唁,送上插花,他们不仅不以礼相待,而且给扔了出来。这太失礼了吧,山木先生?”
听说浪子病故时,川岛寡妇的确心里也并不好受。可是,当送上的花环被不由分说地抛出时,她万念俱灰,只有苦涩。
“唉,这……这有点过分啦,噢,老太太……”女仆送来一碗茶,山木润湿油亮的嘴唇说:
“自从去年,长时间蒙您照看,不过,最近阿丰已经出嫁……”
“阿丰出嫁了……这……对象是……?”
“对象是一位法学士,目前在通商省50做××科长,您知道吧?就是叫××的那个人。对千千岩也有过照顾……噢,提起千千岩,真可怜。还那么年轻,太可惜啦。”
一丝阴云从川岛寡妇的前额掠过。
“战争是令人讨厌的,山木先生,那么,婚礼是哪一天?”
“太仓促,定为大后天。老太太,请您拨冗赏光呀……若是说川岛夫人前来就坐,嘿嘿……小的们脸上增光哟!请一定……到时候内人会请您。现在正在忙乱……武……噢,少爷也……”
川岛寡妇点点头。这时,她回头看了一眼时钟敲过五点,说:
“啊,已经五点钟啦。天真短。小武怎么啦?”
2
一名海军军官,自青山南町来到公共墓地。时值新赏节51,天空一碧无垠,午后的阳光洒满了墓地。秋风扫落了依然红光照人的樱叶,开在隔墙竹篱上的山茶花散发着幽香,烟雾袅袅处,微微听得见小鸟的啼声。奔往笄街的人力车刚刚过去,轮声隐隐,终于消逝。这,又平添了一缕凄凉。只有远方轰鸣的城市喧嚣与这里的寂寥和声,交织着那里的现实和这里的梦幻,一并奏出人生的悲欢曲。
树篱空隙中恍惚看见人影。少许,走来一名二十七八岁的妇女,两眼通红,拉着一个穿海军服的七岁小儿子的手,和那个海军军官擦肩而过。走过五六步时,听那孩子说:
“妈妈,那位叔叔也是海军。”
妇人用手帕捂住脸走了过去。而海军军官什么也没注意,似乎在寻路,频频驻步,察看新的墓碑。忽然到了松樱交错的一块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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