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3/4 页)
忠出门之前,父子俩在正堂会面,也不知道是沈淙洲替她说了好话,还是定北侯今日要在营中扮演溺爱世子的慈父角色,提早练习慈父的口吻,语气可谓平和至极,还亲切问候她的起居:“可用了早饭?”
金不语心道:这才对嘛,父慈子孝的早点扮上,也省得昨日鸡飞狗跳的动静了。
她演的情真意切:“父亲公事忙碌,还关心儿子用饭这等小事,真是让儿子心生愧疚。”心里给自己点评:久不练习孝顺儿子这个角色,戏有些过了啊。
大约金守忠也觉得自己演的有些过了,正正神色捞回来一点严父的面貌,告诫她:“营里叔伯们许久未见,你既然回来还闹了那么一场风波,今日过去便懂事些,别再捅出篓子了。”
待得沈淙洲与金不畏聚齐,一行人便骑马出城。
昨儿大雪落足了一夜,积云散尽,天色放晴,空气冷冽甘甜,呼一口直透胸臆,能吐尽多日郁气。
街上到处都有人在清扫积雪,金不语骑马路过舒家医馆的时候,看见里面正收拾坐堂的舒观云,老头子状似随意揉了下自己的膝盖,好像天阴下雪影响了他膝关节的灵活度似的,金不语深解其意,故意双腿一夹马腹窜了出去,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气的老头子小声骂了一句:“能骑马,还是跪的少了!”
药僮黄芪刚挑了帘子从后面过来,还当他有事吩咐:“啊?”
老爷子瞪起眼睛骂:“啊什么啊?后院躺着的那个死了还是活着?”
黄芪昨晚与白术互相替换守了独孤默一夜,生怕他烧傻了,此刻总算放下心来:“人虽然还没醒过来,不过烧的没那么厉害了。”
“烧死才好呢,欠收拾的小混帐!”他骂一句,认命的重新去开方子替独孤默调理。
金不语将人交给舒观云,便将心放回了肚里,万事不愁。
父子四人进了幽州大营,万喻先得到消息迎了出来,上下打量金不语一番,见她下马的姿势矫健,面上无伤,觉得定然是金守忠又溺爱世子,连劫犯人都不追究,他却要过问一二,便道:“昨儿听说世子刚回来,便做下了一桩大事,强抢了京里流放的犯人跑了?”
金不语笑着见礼:“这是谁传的瞎话?那名人犯分明命悬一线,本世子带了人去救治,这帮差役们满嘴胡说!”正好借着金守忠要当慈父的劲头提要求:“父亲,昨儿你可是答应了儿子,要将那名人犯给儿子跑腿使唤的。”还气鼓鼓瞪了一眼万喻,恰是个被惯坏的纨绔世子。
金守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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