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第1/3 页)
宁棠心里出了问题,谁也不知道,因为她总是温柔平和,即便出了这样的丑闻,贺家对她抱愧,她也从未有过怨言,只是提出要把孩子带在身边一起出国移居。
在贺徵朝的记忆里,自己就没有父亲,唯有一个温婉又坚毅的母亲。她颇有文采,家中的藏书都有她阅览的痕迹,即便三年不再创作,再度发稿刊行也仍有一批死忠书迷;她外柔中刚,不再依靠他人,一边亲力亲为把孩子抚养长大,一边重拾学业深造研修。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个不爱她的男人的孩子也茁壮成长,宁棠开始变得古怪。
贺徵朝只知,有时候宁棠会不愿看见他,会把他关到卧室、厨房、阁楼,甚至是衣柜、储物间,任何一处绝对密闭的空间,但大部分时候,宁棠对他依旧慈祥温柔。
直至把他关禁闭的地方越来越狭窄黑暗,时间越来越长,贺徵朝才知道,宁棠也许是讨厌他的。那时他不知宁棠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他在封闭的衣柜里等待,在潮湿的浴室里睡着,然后在七岁那年被宁棠带到一座孤岛。
孤岛只有他和宁棠,他看着宁棠对着一张照片夜夜抱怨哭诉,才从只言片语里了解到,一个与他有着紧密联系却绝对陌生的男人,那个男人伤害了他的妈妈。
宁棠清醒的时间逐渐变少,也不会照顾自己,所以换成他来照料。九岁起,他便拿起锅碗瓢盆,为他和宁棠料理一日三餐,其余时间便是在书房读书自学。
宁棠无法与他交流,陪伴他的,与他共同吟诵书中内容的只有蟋蟀知了。偶尔,贺徵朝也会背着包到岛上探险,那里并非完全安全,但他有十足的魄力和自保意识,总能把一些有意思的小动物装在瓶里带回家。
一天轮换一个,代他陪伴地放在宁棠的门口。因为他知道宁棠不喜欢他。
说来也可笑,贺家虽对宁棠有愧,却很少主动联络宁棠,直至第二年,他十岁那年,贺家才发现他们并非是深居于另一个国家,而是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岛蛰居。
这还是因为岛上食物所剩不多,他照着联络簿打错电话到贺家才被发现的。
宁棠身形衰瘦,头发花白,身上是被她挠破愈合又伤损的瘢痕,她已错过最佳疗愈时机,贺鸿忠再想苛责,千言万语也只剩一声叹。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在一个岛屿上生存,哪怕先前有专员定期提供食物。在宁棠彻底失去自我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