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第1/3 页)
温知禾的心悬了悬,不断加剧跳动,隐隐约约触碰到某种答案。
她的眼角又涌上了一丝热意,很快也太快地深覆视网膜,令她看不清贺徵朝的面容。
眼泪划过面颊,她没用手去抹,是贺徵朝替她擦去。
感知他手指的剥茧,温知禾眼睫轻颤,声线滞涩:“那她是怎么选的?”
她最终还是想知道答案。
贺徵朝垂眼,按着她的后背拉近距离,用最委婉的话告知:“她希望我好好照顾你。”
没有任何母亲不会这么嘱咐女儿的丈夫,他说得很模棱两可,但温知禾已经知晓,就像温荷去新家以前,把她托给外婆代照顾那样。
眼泪慢慢流淌出来,没有任何道理,温知禾一头埋到他怀里。
在轻微的哭声里,她竹筒倒豆子般地吐露那些细碎而平常的过往,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本能地把沉默的贺徵朝当做垃圾桶,也确信他会听得进去。
他总是那么会安慰人,也时常戏弄她,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温知禾想,如果他告诉她其实那些都是编的都是假的、温荷没有拿那笔钱并声称“你做梦”,她兴许会把所有眼泪逼回去,并翻过身绝对不再理会他。
可贺徵朝并没有。
他就像小时候温荷拍背那样,一遍又一遍地用手顺她的气。
温知禾头昏脑涨,双眼红肿,冒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他真的很适合做父亲。
泪水不断往外流,说话说到口干舌燥,温知禾已经彻底蒸发,灵魂被抽取干净。
她扬起下巴,鼻尖碰了碰男人的喉结,委屈极了:“你怎么都不说话的……”
贺徵朝吻过她的泪痕,嗓音很低:“我在听你说。”
温知禾不信:“你是不是觉得我小题大做,所以不知道说什么?”
“你的事向来是头等大事。”贺徵朝垂眼看她,认真回答,“我要给你足够多的宣泄时间。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说,在你没说完之前,我不应该横插一嘴假惺惺地说一些你已经听得快要起茧子的大道理,太俗套也太俗气,你一定也没那么需要我低劣的、平庸的、不值一提的安慰。”
“但我知道,我必须表态,即使我只能说出那些可有可无的安慰,给你俗气而至多的金钱资源作为补偿,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