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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那时他们都以为纪芸白不过是苦肉计,后来才知她只是想与家人亲近。可惜他们反应过来时,纪芸白人已经进了浣衣局,一腔愧疚却无处弥补,只得对膝前唯一尽孝的纪芳菲越发好。
一想到方才纪芸白眼中的失望,那种愧疚又再一次涌现。
“白丫头心思细腻乖巧,平日里不争不抢,受了委屈也从来不声张。外人尚且不提,你们做爹娘兄长的,却处处为难欺负,传出去我这张老脸都无处搁置!”
纪老夫人听了一晚上他们对纪芸白的挤兑,生气敲着拐杖,表情失望的摇头,最后由秋菊扶着叹气离开。
一场寿宴不欢而散,侯爷与邹氏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底看出了无措。纪君吾也陷入沉思,面色凝重。
纪芳菲看着他们这个反应,顿觉不妙。可这时若再说些什么,倒像是故意和纪老夫人对着干,反倒容易惹得反感。
她只好忍下怒气,泪眼汪汪道,“姐姐被烫伤一定很痛,我这就去请府医过来为姐姐诊治。”
“对,去府库取出烫伤膏给芸白送去,莫要留疤了才是。”邹氏回过神来赶紧道。
纪君吾下意识看向侯爷,“爹,我......”
“莫要叫我!”咸宁侯今晚对他颇有微词,“你祖母过寿辰,你大呼小叫作甚?我就是这般教导你的?”他心里也涌起了几分对纪芸白的愧疚,可他怎能承认自己做错了,只得将怒气都撒在纪君吾身上,才能好受些。
纪君吾自知理亏,低头不敢再作声。
侯爷骂了两句后,也负气离开。
得知寿宴散了,不用再回去面对他们,纪芸白松了口气。上好烫伤膏后,灼痛感有所减轻,纪芸白思来想去,还是起身拿上装着扇子的锦盒,提着灯笼扣响了福寿轩的大门。
见纪芸白来了,秋菊有些意外,“大小姐怎么来了?快进来,莫要冻着了。”又见她身后无人,秋菊接过灯笼问,“盼春呢?莫不是在哪里躲懒?”
“我来给祖母送寿礼,就没让她跟着。祖母睡下了吗?”纪芸白微笑询问,脸色也不似方才那般苍白。
“老夫人惦记大小姐的伤,还没睡呢。”秋菊挑了帘子,在纪芸白进屋后轻声道,“老夫人,大小姐来了。”
纪芸白一进门,就看到纪老夫人满面愁绪地靠在软榻上。
“祖母。”纪芸白走过去,将锦盒递过去。
“白丫头,你的手腕怎么样了?”纪老夫人一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