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2 页)
第19章
“纪小姐,纪君吾最近频繁出入世子常去的逢春茶楼,你可想知道为何?”谢景阳黑暗中垂眸,看着纪芸白略有些苍白的面庞问道。
又是逢春茶楼。
纪芸白指尖捏紧了大麾的边缘,她听见自己哑声问,“可是与我有关?”
谢景阳没作声,他沉默着和纪芸白对视,在寒夜中近乎残忍地点点头。
得到肯定答案的纪芸白哑然失笑,上次一计不成,小将.军主动提起婚约定下时间都未让他们死心。
难道纪芳菲就金枝玉叶,该配顶好的儿郎,她就应该受尽苦楚主动替嫁,沦为他人的玩物?
裹在谢景阳带着体温的大麾里,她如坠冰窟,一种无言的绝望流向四肢百骸,让她甚至无法呼吸。
“纪芸白。”谢景阳看着她枯井一般毫无波澜的双眼,捏紧她的肩膀,一字一句问道,“你想不想为自己做主?哪怕一次,就只为了自己而活,不受任何人的欺负也不依赖任何人。”
她怎么不想?可她的命从来不是自己说了算。
幼时失散,她沦落在外受苦数年,又被侯府认回,身份一.夜之间发生巨大变化,又因一柄碎掉的玉如意跌入另一个地狱。
原以为熬过三年便能获得侯府上下.体谅,不再劳作挨打受冻,日子也能好过一些,却不成想她的存在便是原罪。
偌大的侯府,除了纪老夫人,竟无一人容得下她。
她试图反抗争辩,却没人相信,仿佛她流落在外没受过正经教养便品行不端粗鄙不堪。难道普天之下,竟没有她的容身之所,她非得这样任人宰割任人蹂.躏?!
她原想便这样顺从安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左右拖着病体也活不了多久。届时攒点钱离开侯府,和祖母好好过剩余的日子。
可现在他却将自己掳上屋顶,问自己要不要为自己而活。
纪芸白心中震动,仿佛一潭死水忽然被人投入石子,久违地泛起波澜。
冰天雪地,他将大麾脱下给她披上,自己却吹着寒风,虽不懂他为何屡次出手帮自己,此刻抬眸看着少年坚毅的眼神,她却不由自主地想相信他。
她轻轻点点头,就当是最后一次吧,若是被骗,权当她又一次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代价,至少努力一次。
看她还没有心如死灰,谢景阳松了口气,他将大麾的领口系紧了些,俯身将屋顶的瓦揭下一片,刚好能看见屋内的情形。
他指着屋内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