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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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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从前的家,也有一个妹妹,爹病死后,娘一个担起了家里的重担,照顾着我和花花。
十一岁的那年,我用手揉眼睛,结果眼球感染,发了高烧,娘用木车把我拉去了县里,还是没来得及保住我的眼睛。
那天晚上,娘抱着我和花花哭了很久很久。
「娘,等我长大了,我们去这里面大吃一餐。」我指着县里一家装修极好的酒楼,替娘擦去了眼泪。
可娘没等到,娘也死了。
偏偏花花遗传了爹的肾病,也住进了医院。
娘死后,我辍学了。
家里欠了很多钱,花花的医药费是个不停转动的数字,我必须很用力的打工赚钱,才能让她待在医院好好治病。
当洗脚技师,比其他活赚钱多了。
虽然经常会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骚扰我,但我从不会喊不干了,我尽可能的让被服务的人舒服,只渴求他们在享受完之后能给我点赏钱。
我只有花花了。
所以当爸爸妈妈让我去和沈文树道歉的时候,我答应了。
只有我在沈家好好的,花花才能越来越好。
自从我回沈家后,花花被爸爸转去了市里的第一医院,住进了高级病房,家里欠的钱也被轻松解决,我不用再起早贪黑,干着不受尊重的工作去谋求花花的医药费,一切仿佛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毕竟,忍辱负重这个词,我在当洗脚弟的时候就学会了。
沈文树躺在病床上,脸色不好看。
看起来我似乎把他伤的很重。
可我,并没有下很重的手。
「过来。」妈妈说。
我于是拿着鲜花,谨慎的走到沈文树面前,按爸爸的指示给他鞠躬,表示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没关系的,文叶,这些年委屈你了,我说过,只要你想我走,随时都可以。」
他说完这句话,爸爸妈妈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显然期待我的反应。
「哥,是我不对,这些年没有我,是我应该谢谢你能陪着爸妈。」
爸爸妈妈看着我们兄弟重归于好的场景,喜笑颜开。
等爸妈都出去了后,沈文树又现出了那天在书房里不怀好意的表情。
「看,爸爸妈妈永远都是偏向我的。」
「花花就在隔壁病房,你说如果我向爸妈开口,他们会不会把她的心脏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