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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我在小院里浇花时,居然看到了郑如璋。他已经有很久没踏入过我的院子了。
他有些踌躇,半晌才开口;“梨娘,这几日你仿佛变了个人,让我觉得很陌生......”
正午的日光刺得我眯了眯眼睛。这院子里,原本有几颗梨树为我遮阳蔽雨的。但如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了。
他有些心虚:“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怪我命人砍掉了这里的梨树......可是素素她有哮喘症,闻了梨花的味道便喘不上气来......”
那梨树,是我到郑府第二年,郑如璋亲手栽的。
他明知我最爱梨花,以至名字里都有个梨字。但当齐素素对他哭诉说梨花会诱发她的哮喘症时,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命家丁一伐而尽。
那时我哭着求他,说这梨树只长在我院子里,只要齐素素不进来,根本妨碍不到她。
却只收获了他冰冷的言语:“在你心中,几棵树比性命还要紧?”
而后来,我缠绵病榻时,他却被齐素素缠着去城外赏花。
所以,性命确实要紧,只是要看是谁的命罢了。
......
我淡淡开口:“几棵树罢了,总重要不过齐娘子的性命的。”
他讪讪道:“我和素素只是兄妹之情,我对她多照拂些也是应该的。你莫要多心......”
我只微笑不语,放下水壶转身回房去了。
第五日,我越发谨言慎行,生怕在最后关头出了什么意外。
最后检查了一遍包裹,想好了明日的路线,正要睡下时,郑如璋推开了我的院门。
他的脸有些红,脚步也蹒跚着,张口便有浓重的酒气:“梨娘,这几日你怎么不理我了?”
他又看向我头上,疑惑道:“梨娘,我赠你的梨花银簪,怎么好久不见你戴了?”
他早已忘记了。有一次齐素素看到了那银簪,非要赏玩,却装作“失手”将它摔断。
当时我委屈落泪。郑如璋却说,不过一个不值钱的簪子而已,何必为此小事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后来,还是我自己悄悄把那簪子修补好。但一条裂痕,却也永久地留在了簪子上。
见我不语,他又道:“就算丢了也不打紧,我再买给你更好的便是了......”
我不想与他废话,只敷衍道:“好好......”又说今日太晚了,他在这里于礼不合,有什么事明日